姜母话是对姜意意说的。
可她话里有话,傅池宴听出来了。
他没表态,只看着姜意意:“走吧,回家。”
姜母在场,姜意意又自知做错事情,此刻多说一句,必定就会倒霉。从被傅池宴这么一吓后,人老实许多,被治怕了。
姜意意一句话没反驳。
她头重脚轻的,乖乖的跟傅池宴走了。
车上,傅池宴安静开车。
坐在副驾位的姜意意别过脸,看着窗外夜景,什么东西都没有入她的眼。脑子很空,眼里也没有焦点,唯一的警觉,就是保持着沉默和距离,拒绝和傅池宴亲近,也不想要和他说话。
就这样沉默了几十分钟。
到家后,傅池宴把车停下。
他解安全带下车,姜意意还坐车里不动。
傅池宴绕过来,打开副驾门,看着眼神放空在无声闹脾气的姜意意,他面无表情,曲手指敲了敲窗玻璃,淡声:“下车。”
姜意意僵持了一会儿。
她沉默垂眼,解开安全带。
一句话没有说,下了车就朝家门后走。
傅池宴没有把车开进车库,而是停在了大门口外面。锁了车,看着姜意意走路不自然的姿势,他目光微停留,稍后移开目光。
看来,他是收拾的有些狠了。
能知道怕,就对了。
姜意意进了门,换鞋,看都不看甩都不甩身后的傅池宴一眼,径直上楼。她去了浴室,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都没出来。
再出来,眼眶有些轻微的红。
回卧室,正好碰到傅池宴出来,姜意意往旁边让了一步,明显辟着傅池宴,仿佛他是个什么洪水猛兽。傅池宴低眸,从姜意意那双微红的眼睛扫过,一言不发的离开。
姜意意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火有多大,听门响就知道。
从医院回来后,她一句话不说,所有的情绪都在心里积压着,无处发泄。
心中有怕,有委屈,心中也有怨。
姜意意抬头,望着屋里的大床。
她越来越生气,越看越委屈,越来越想哭。
凭什么啊?!
凭什么。
既然不爱她,傅池宴为什么要娶她,娶了她还这么欺负她,联合着姜闻闻欺负她!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