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烟靠在姜漠怀里,闭着眼深呼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憎恶和戾气,再睁开眼时,晦暗的眸光泛着嘲讽。
“好得很,从小品学兼优,从不惹事,年年拿奖学金,凌大毕业,在读研究生,以后会是律师,或者法官,或者检察官,或者……”
盛德山!
吴梅突然尖声打断盛烟的话,怒吼了一声,盛烟每夸一句盛子澄,盛德山脸上就会不自觉的露出惊喜,愧疚,懊悔。
这是对她的讽刺,是对她儿子的羞辱,盛子澄越优秀,就显得怀江多糟糕,就算这是事实,她也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被这样比较。
“盛德山,现在是要把怀江救出来,那可是你亲儿子,你想看他坐牢吗?”
吴梅尖锐的嗓音让盛德山回神,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怀江,他抬头看向盛烟,脸上有祈求。
“烟烟,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你放过怀江好不好”
盛烟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问了个很老套,很落俗的问题。
“如果盛怀江和盛子澄同时掉进海里,你救谁?我数三声,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救盛怀江”
盛德山被这个问题问住,盛烟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她说完就开始数了。
“三”
盛德山看看吴梅,再看看盛烟,一脸为难。
“二”
吴梅本来十分恼怒盛德山的迟疑,生气他竟然不是第一时间选择自己儿子,后来突然意识到,如果这时候选怀江,盛烟估计会很生气,她一生气,肯定又不救怀江了。
吴梅这样想着,就赶紧凑到盛德山耳边让他说选盛子澄,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盛烟已经数到最后一声。
“一”
盛烟数完数,面露失望,轻叹了口气,“给你机会,你又没抓住啊,盛德山,你就是这样,永远优柔寡断,遇事永远拿不定主意”
她的目光扫过盛德山和吴梅,微微一笑,“想救儿子,行,跪下吧”
“烟烟……”
盛德山还想求情,盛烟已经不耐的打断他,“你今天就是喊一百遍‘烟烟’,也是要么跪,要么滚!”
盛德山老脸一白,吴梅指着盛烟的鼻子控诉道:
“你让你亲爹给你跪下,你也不怕天打雷劈,盛烟,你现在怎么这么坏啊!”
姜漠见她指着自己老婆的鼻子骂,立刻就沉下脸,正要开口,盛烟却一把将他扯到了身后,同时,犀利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看向吴梅。
“你跟自己学生的爸爸**,老天爷要劈也是先劈你”
吴梅脸色略显狰狞,硬声道:“我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盛烟笑了,“为我好?行啊,那你替盛德山跪吧,你跪的时候给我磕两个头,我就当盛德山跪了,我也会放过你儿子”
吴梅瞪大了眼,指着她支吾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哭着捶打盛德山,问他怎么办,盛德山见盛烟半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握了握拳头。
扑通!
盛德山屈膝朝着盛烟跪下去,吴梅也被他拉着跪下,这个时间,周围没什么人,但吴梅依旧觉得很羞耻,满心的愤恨,跪在地上冲着盛烟喊。
“你满意了吗?你高兴了吗?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盛烟静静的瞧着这一幕,满意吗?当然满意,高兴吗?当然高兴。
让亲爹给她跪下怎么了,盛德山不过提供了一个小蝌蚪,受罪的是陈清,生她的也是陈清,盛德山抛妻弃子二十年,二十年对她不闻不问,又几乎毁了她。
这种人,别说给她跪下,他就是再磕几个头她也敢受着。
姜漠让盛烟在外面等一会,自己跟着盛德山和吴梅进了派出所,盛烟等三人进去后,想起刚才差一点就听到姜漠表白了,正气的胃疼,秦善又来电话了。
“你们又死哪去了,故意耍我是吧!”
盛烟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