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走,离开前不忘朝姜漠挥挥手,“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盛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心紧皱。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
也是巧了,姜漠和盛烟住的是同一家酒店。
姜漠让盛烟把东西搬到他房间去,盛烟拒绝,姜漠立刻沉下脸,见此,盛烟忙解释道:
“我自己带了**的四件套,换下来麻烦,所以还是你把房间退了搬我那去吧”
于是姜漠退了房,把行李搬到了盛烟房间,他这一路上基本都在处理工作,将近一天一夜没睡,所以简单洗了澡后,就抱着盛烟往**一躺。
“先陪我睡会,好困”
盛烟本来还有事要问他,见他已经闭上眼睡了,就没忍心再吵他。
昨晚她也没睡好,早上又身心疲惫的,此刻窝在姜漠怀里,莫名的安心,所以很快也睡着了。
窗外不知何时飘了雪,簌簌雪花给封河这个小县城带来冬日的冰寒,却让屋内相拥而眠的夫妻一点点靠近彼此。
姜漠笃定秦善会妥协,所以放弃了下午就赶往市区的计划,抱着盛烟在酒店直接睡了一下午。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是被怀里的人吵醒的。
盛烟做噩梦了。
梦里,她回到了七岁那年,父亲和老师的栽赃陷害,母亲的痛骂羞辱,邻居街坊的指指点点,亲戚的责备,同学的嘲讽,奶奶的巴掌……
她站在悬崖边,被人钉在十字架上,四肢被捆绑,眼前是一张张厌恶她的脸,她的哭诉无人理会,她的解释无人相信,那一双双长满嘴巴的大掌一起把她推下万丈深渊。
画面一转,她看见了自己的葬礼,棺材旁围满了人,还是那一张张怨毒的脸,没有人为她哭泣,四周摆满凋零的花朵。
在场的所有人,脸上皆是喜悦,是庆幸,是她死亡后的狂欢。
盛烟深陷噩梦无法自拔,她觉得自己正在被大火燃烧,喘不过气,好似下一秒灵魂就要从身体里抽离,濒死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时,忽而听到有人在喊她。
“盛烟,醒醒!”
一道呼喊砸在她心头,她想听清楚又很快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偏偏此刻,耳边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那急切夹杂着担忧的呼喊把她从黑暗中一点点拉回来。
“唔!”
盛烟痛苦的呻吟一声,骤然睁开了眼睛,瞳孔没有焦距,目光呆呆的盯着上方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姜漠见她醒来,缓缓松了口气,瞧着她满头大汗的虚弱模样,心中泛起浅浅的怜惜,从床头柜拿了纸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擦去额头的湿汗。
擦拭完后,发现她全身几乎湿透了,就脱了她的衣服,抱着她去洗了个澡。
这是两人洗鸳鸯浴时,姜漠第一次没有杂念。
身体的反应倒是很强烈,但是瞧着怀里的女人面色苍白余惊未消的娇弱模样,他不忍心欺负她。
他记忆里的盛烟,从来都是鲜活明亮的,像玫瑰一样绽放生命,这样一碰就碎的盛烟,他是第一次见到。
难怪,奶奶会坚持让他过来。
洗澡的时候,盛烟的神志已经恢复了,姜漠让她高举着受伤的右手,拿着花洒往她身上喷,她对他的依赖很强,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非常乖巧。
洗完澡,姜漠去她行李箱里找衣服,找到一件干净的睡衣给她穿上,盛烟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中午吃得少,晚上又没吃,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姜漠问她,“想吃什么?”
盛烟按着肚子,微红着脸道:“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等姜漠转过身去打电话,盛烟扑通一下趴在**,用被子捂住脑袋,气的牙疼。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做噩梦,为什么偏偏让姜漠看到了,刚才洗澡的时候他说她刚才做噩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