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个医生完全是在将他的耐心按在地上摩擦。
非常巧,医生也觉得慕容少帅在将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先前的恐惧,已经完全不见了,医生脸红脖子粗的与慕容毅争辩道:“你说她没有喉结,没有男人的...那个,那我问你,你见过她长胡子吗?”
慕容尧眉头拧的都快要打成一个结了:“你这是什么破问题?!男人长了胡子,不能刮掉吗?!”
“能是能,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见过她嘴唇上留下过粗糙的胡子生长痕迹吗?”
慕容尧安静了,不要说嘴唇上,许砚浓胳膊和腿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体毛都少得很。
心跳如擂鼓,慕容尧慢慢的被医生给说服了。
他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如果真相是许砚浓其实是个姑娘,那么那一天里,他都说了些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就说过要娶你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喜欢你,只喜欢男人,永远都不会对女人动心。”
记忆回笼,慕容尧被自己的愚蠢刺激的,眼前阵阵发黑。
所有的齿轮,终于转到了正确的位置。
原来砚浓不是什么人妖,她只是一个被迫穿着男装,做了半辈子男人的...可怜姑娘。
走出医院的慕容尧,心情很是沉重。
当年他一直想不通,许家一个儿子都没有,唯一生出儿子的梁诗雨,为什么不带着砚浓回归许家,然后母凭子贵的来提条件,稳固她的地位。
现在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许砚浓不是儿子,是一个和家里其他姊妹一样的姑娘。
如果孩子太小的时候带回来,那露馅儿的几率可就太大了。
心疼的很,被人攥在手心里,狠狠的捏着似的,疼的慕容尧喘不上气来。
“你怎么那么娇气呀?”
“笨死了,一个小伤口,也值当的哭成这个样子?”
“我呀,最爱吃糖了,你不喜欢吗?”
小小的许砚浓,单薄瘦小的身影来来回回的在他脑海里穿梭,他以为早就已经淡忘了的记忆,像是倒放的电影,一幕幕的在他眼前回溯。
“孩子又怎么了,只是因为我们弱小无法反抗,所以就可以肆意的欺负践踏我们?!”
孩子...
五岁的许砚浓,她只是一个孩子啊!
可随意践踏、侮辱她,让她不能做回自己的那些人,偏生就是她最最亲近的爹娘!
胸口憋闷的疼痛着,慕容尧恨不得在这一刻插上翅膀,分秒必争的飞到许砚浓的身边,抱住她,告诉她,无论她是男是女,这辈子他都只爱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