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不提上海的慕容家?”
上海至今没有打过来,难道不是忌惮慕容家一二?
徐老板哼了一声,不屑的摆摆手道:“老弟,你眼界窄了。”
许砚浓心中暗骂:呸,谁是你老弟,真够不要脸的,嘴上却说的很是虚心:“请您老指教。”
老头子摆够了款儿,才徐徐道来:“别看他慕容尧如今在上海滩抖尽了威风,可照我说,他长久不了。
如今南北局势紧张,看着是今天一枪明天一个炮弹的,可若真的真刀实枪的干起来,慕容家不是对手。”
许砚浓和慕容尧还没有出声抗议呢,徐俊洁先不干了:“爹,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她不懂政治,只理所当然的站队到自己家乡的这一队来。
徐老板斜睨她一眼,道:“你懂什么?这不是意气用事就能成大事的,你们以为战场上比拼的是什么?”
他闺女噘着嘴继续怼他:“自然是比谁枪杆子硬。”
“哎!我闺女这点儿算是说到门道上了!”
他胖乎乎的手掌啪的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盘碗碟都跟着抖了三抖:“战场上比拼的就是谁枪杆硬,谁火力猛!可这些武器不是平白变出来的!那可都造价不菲啊!
战士们在前线打仗,武器不得要钱么?
打完仗了,一个个饥肠辘辘的,不得吃饭?吃饭不得要钱?
枪炮无眼,战场上那些死了的能就地埋了,可那些伤了的呢?
不得治病?治病得要钱吧?”
许砚浓前所未有的沉默,徐老头一字一句都说在了点上,打仗打到最后,旗鼓相当的双方,已经不是在比谁的战术高明,谁的兵力强劲。
而是在比谁有钱,谁能耗得死谁!
徐老板又拍了拍桌子:“这桩桩件件可都是要钱的啊!钱从哪来?只靠税收的话,咱们南方迟早玩儿完!
可咱们谁都知道,慕容少帅是个清明的,不允许咱们做非法的买卖,你说咱们这些正经经商的都要穷到当裤子了,哪里还有钱给他多缴税啊!”
徐老头到底是不是正经商人,在座的都知道。
可听了他一席话,所有人却都已经没有心思计较他话中的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