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在对待阿玄时,慕容尧将他当成了,他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的敌人。
许砚浓听着窗外的狂风骤雨的呼号,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和阿玄是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折腾他?”
慕容尧道:“我从小养到大的白菜,却被别人家的猪惦记上,我不宰了它吃肉都是好的,你还嫌我折腾他?”
好家伙,将阿玄比作别人家的猪,他自己又是谁家的猪?
许砚浓不与吃起醋来,便不过脑子的人纠缠,只让阿玄将小夏带下去看管起来,待到明日天气大好了再说。
待到天气大好,慕容尧还要先回家里一趟,让那位在报纸上,白纸黑字的作天作地的梁大小姐,收收她的笔杆子。
第二天,天气并未大好,狂风骤雨变做了温婉可人的江南烟雨,雾气朦胧的飘着细细密密的小雨,如风如雾又如烟。
慕容尧大风大雨都不怕,自然更不会惧怕这么点小雨,雨伞都没有撑一个,抬脚便要走。
许砚浓劝他说:“我不在意她在报纸上骂我,你又何必跟个小孩儿斤斤计较?”
不说上辈子的年龄,单论这辈子的,梁清音也比她和慕容尧小上好几岁呢!
慕容尧哼道:“你五岁的时候,可比如今的她懂事多了。”
许砚浓心说是哎,她五岁的时候,加上上辈子的岁数,都快三十了,能不懂事么?
总不能装着一个老成的魂灵,和他们一帮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这些话不能捅开了说,慕容尧也便越发觉得许砚浓大度,梁清音小人之心,小人行径,越是着急回家将梁清音还未发表的稿子,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脚还没有迈过门槛儿呢,门口便停了一辆灰扑扑,挂满泥点子的小轿车。
慕容尧停下了脚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连下雨天都不放过他家砚浓,上赶着找不自在?
他手里拿着许砚浓追着递给他的伞,伞也不好好的撑着,当成一根文明棍似的,杵在地上支着他高大的身躯,好整以暇的瞧着从后车上下来的下人,一路小跑着过来,又是开车门,又是撑伞,殷勤的很。
许砚浓倚在慕容尧身边,吐了烟圈,呵呵嘲笑道:“好家伙,可真是水浅王八多,能耐不行,屁事还挺多啊!”
慕容尧给烟雾呛了一口,劈手夺过她叼在嘴里的香烟,踩在泥地里毁尸灭迹:“大早上的早饭还没吃呢,抽的哪门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