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后笼着水汽的脖颈间,酥酥麻麻的惹得她禁不住浑身颤抖。
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挣脱束缚,身后人一双大手却像一把铁钳似的,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让她就连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砚浓...”
瞧上去很是高挑的一个人,可被他这么捆着双手勒在怀里,又单薄纤细的惹人心口发软。
怀里人,骨架纤细,紧紧地抱着却不觉得硌,只觉得柔弱无骨的身子,无一处不香,无一处不软,无一处不在勾动他心弦。
许砚浓挣不脱,只能凭借直觉猜测:“慕容尧,是你吗?”
“许砚浓,你好狠的心啊!”
他喃喃低语时,嘴唇好似蹭过了自己的脖颈,许砚浓情不自禁的一个激灵,猛地偏过头去,狠狠地一脚踩在慕容尧的军靴上。
慕容尧没有防备,闷哼了一声,手里的力道也松了去,成功的让许砚浓逃脱了他的束缚。
回过头,一张浓墨重彩的俊俏脸蛋儿映入许砚浓眸中,许砚浓顿时有些心虚,竟然真的是慕容尧。
她在打量慕容尧,慕容尧也在打量她。
十几年不见,她竟然长成了这般勾人魂魄的妖孽模样。
极致的冷白皮肤与极致的黑如墨染的长发,这般极端的两个颜色,慕容尧只在一人身上瞧见过。
而那个人,将将在今天下午,参加过自己的订婚礼。
“是你...”
许砚浓知道他问的是今天下午,那个出尽了洋相的自己,不由得气郁:“是我又怎么样?”
他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娶许凤荷吗?他不是早就将自己彻底忘了吗?
如今又找上门来做什么?
黄昏明暗斑驳的光影中,慕容尧隔着十五年的漫长光阴,目光灼灼的将她望着。
光阴残酷,没能让他瞧见他的砚浓,是如何一点一滴的成长成这般明媚耀眼的大美人,可岁月有情,终是没有让他一个人抱着痛不欲生的死志,行尸走肉一般活过没有她的一生。
他将所有的悲情,所有疯狂的思念,全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往日数不尽的思念也好,情谊也罢,全都在这段数不尽的岁月中,化成了疯狂而炽烈的爱与痴。
他盯着她,眸光如狼似虎,怕吓到她,一切的野心都只能狠狠的压抑在血肉中,隐忍着,磋磨着,不敢表露分毫。
“砚浓,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
许砚浓怔然:“回哪个家?”
他灿然一笑道:“你不知道么,今日是你我成婚的大喜日子,当然是回你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