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老妈子自觉在这个家里最是精明。
她能一眼看出这个人的本质来,是好是坏,不用说话,往那儿一站,她就能看个透彻。
而许砚浓,她只扫了那么一眼,就打心里不待见这个孩子,用她的话来说,这小子就是坏胚子,无可救药的那种坏。
“二小姐,不是张妈多嘴,管教孩子,尤其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得打着来,须知棍棒底下出孝子,咱老祖宗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本就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管教的严苛些,说不得就会养出个白眼狼来。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后悔可也没地儿后悔去。”
许砚浓脸色难看,好家伙,这老不死的管她自己主子的家事还管不过来,竟然还想在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里插一脚?
她扭过身,冲着那张妈十分规矩的一笑。
慕容尧打了一个哆嗦,每当许砚浓这么笑的时候,总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然,许砚浓像个迫击炮似的,对着张老妈子开始了攻击:“这位老太太,请问您今年高寿,可嫁人否?”
林若绾心知许砚浓的炮筒子脾性,本来她心里也窝火,幼时也没少在这老妈子的‘教养’下吃过亏,此时也不阻拦,就好整以暇的做到了椅子上喝茶,看戏。
老妈子都六七十岁的人了,可还真的没有嫁过人。
许砚浓贸贸然的开口,恰好一刀戳到了老妈子肺管子上,气的她一张老脸黑的和锅底似的。
“呀,不说话那就是没嫁人了,怪不得连称我母亲一声许太太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就您这水准,还教养我尧尧哥哥,不就是误人子弟嘛!”
张老妈子却并没有动怒,在长达半辈子的教养嬷嬷职业生涯中,她若是被许砚浓这么三言两语就气过去了,那也不能活到现在了。
她扯扯脸上松弛的肉皮,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年纪不大,却牙尖嘴利的很,二小姐,不好好的教养,迟早要牵连姑爷家出大祸事的。”
林若绾脸色阴沉下来,“张妈妈,以前在家中时,你说我不服管教,迟早要出大问题,我爹娘让我在林家祠堂跪了半月有余,我不曾计较过。
可如今,你却在过年走亲的吉庆日子里,说这么不中听的话,可是想诅咒我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