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弟弟会不会也像小兔子一样死掉?”
姜嬷嬷一愣,大少爷不是骗他说小兔子从天上飞回家乡去了么,他怎的知道小兔子死了?
“砚浓一直喊我小傻子,其实我都知道的,我只是看她骗我骗的那么认真,那么辛苦,才配合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越来越低沉的呢喃,让姜嬷嬷忍不住红了眼圈儿。
是呀,深宅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哪有真这么无知单纯的。
抹了抹眼泪,慕容尧哽咽着从透明窗户里巴望着躺在**,依旧昏迷不醒的许砚浓:“弟弟虽然平时凶了些,可我知道,这个家里除了二姨母,就属她对我最好,可我却没有什么好回报她...”
甚至还害得她生死未卜。
怜爱的揉了揉慕容尧的发顶,姜嬷嬷安慰他道:“也许对大少爷来说,最好的回报就是你待她一如既往,开心快乐的活着。”
慕容尧听不明白老人话中的内涵,只当她是在胡乱安慰自己。
天光大亮,慕容尧端着一盆温水进了屋,动作熟练的将毛巾打湿,再拧干一些,仔仔细细的给许砚浓擦手、擦脸。
本是下人们来做的活计,慕容尧紧守着不能将许砚浓‘隐疾’泄露给外人的承诺,这些粗活儿向来不会假手于人,是以他倒是做的越来越熟练。
一个月下来,别的什么都不会,他二姨母期待的坚强独立没有什么进展,伺候人的活计,倒是越发的炉火纯青。
“弟弟,之前二姨母总说要我不那么爱哭,我真的都听进了心里去,我也不想那么爱哭,也想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委屈了、不开心了,还没告诉自己不能哭呢,眼泪就掉下来了。”
絮絮叨叨的念着,也不管许砚浓是不是听得到,是不是爱听,他想说就说:“我之前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到了今天我终于明白了。”
“我之所以会哭,就是觉得只要我掉眼泪,就会有人来帮我解决麻烦,我委屈了,就会有人来哄我。”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沉:“可是直到你倒下我才发现,哭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真正绝望的时候,你连哭都哭不出来,因为有些事,是你将眼泪哭干了也解决不了的。”
慕容尧端着水盆从许砚浓屋里出来时,林若绾将将送走为许砚浓输液的洋医生,扭头瞧见慕容尧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己时,林若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劝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