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我们监视墨韵斋的人发现,今日午后,崔琰府上的那名幕僚又去了一次墨韵斋,似乎……与孙老头发生了争执,不欢而散。”
“争执?”萧景玄挑眉,“看来崔琰与‘墨先生’之间,也并非铁板一块。继续监视,或许……这是我们接触‘墨先生’的一个机会。”
宫廷暗夜 · 青鸟再临
子时刚过,万籁俱寂。杂役房外的看守似乎也抵不住困意,呵欠声渐止。
沈青澜忽然听到窗棂传来极其细微的“笃笃”两声,仿佛夜鸟啄击。她心中一凛,屏住呼吸。
窗外,一个压得极低的女声响起,依旧是昨夜那个陌生的声音:“青鸟。”
沈青澜立刻凑近窗缝,低声道:“仙踪何处?”
“娘娘让问:可有线索?”
沈青澜心中一定,迅速将关于粗使小内侍和苏绣香囊的推测,用最简练的语言说出:“疑是生面孔粗使内侍,前日借口清扫入室。香囊乃宫外苏绣,赝品需特制。”
窗外沉默一瞬,随即道:“知晓。安心等待。”
话音落下,窗外再无声息。
沈青澜靠着墙壁,缓缓舒了一口气。贤妃娘娘的能量,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这条线,果然通了。
翌日清晨 · 朝堂风波
金銮殿上,永和帝面色沉郁地听着朝臣奏报。近日边关不稳,国库吃紧,诸事烦心。
就在这时,都察院一名御史出列,朗声道:“陛下,臣弹劾司礼监掌印太监刘保,纵容下属,滥用职权,诬陷宫人,扰乱宫闱!昨日其干儿子李德海,仅凭一来历不明之赝品香囊,便欲将织造处一名无辜宫女打入慎刑司,若非景阳宫容姑姑及时指出疑点,险些酿成冤案!司礼监如此行事,岂非视宫规法度为无物?请陛下明察!”
此奏本一出,满殿皆惊!弹劾内宦,尤其是刘保这等皇帝近侍,需要极大的勇气。不少寒门官员暗自叫好,他们早对刘保及其党羽不满。而以太原王氏为首的世家官员则眼观鼻鼻观心,保持沉默,乐得看戏。清河崔氏的官员更是面无表情,仿佛事不关己。
龙椅上,永和帝的眉头深深皱起。他看向跪伏在地的刘保,声音听不出喜怒:“刘保,可有此事?”
刘保心中叫苦不迭,他确实授意李德海借搜查之名行些方便,却没想到事情没办成,反而被都察院抓住了把柄。他连忙磕头:“陛下明鉴!奴才……奴才只是听闻贡品遗失,心中焦急,督促下面人严查,绝无纵容诬陷之意啊!李德海办事不力,奴才定当严惩!”他毫不犹豫地将干儿子推了出去顶罪。
永和帝冷哼一声,他岂会不知这些奴才之间的勾当?但司礼监是他平衡朝局、掌控宫廷的爪牙,不能轻易动摇。
“既如此,李德海革去随堂太监之职,杖责三十,贬入浣衣局。刘保御下不严,罚俸半年。至于那名宫女……”永和帝顿了顿,“既无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