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深水埗某个堆满电子元件的摊位前,他停步拿起片琉璃封装的处理芯片。摊主是位戴老花镜的师傅,正用烙铁修补电路板,头也不抬地说:“后生仔,那个是德国货,你手上应该有更好的。“
颜旭翻转芯片,在琉璃壳体边缘发现细微的旭日激光标识——这是三年前被通天集团并购的某家德企代工的产品。阳光穿过琉璃时,在他掌心投下彩虹般的光斑,恍若母亲那架算盘上将碎未碎的珠影。
手机再次震动,秦风发来收盘总结:全日振幅不足2%,成交金额创下年内新股最低纪录。附件里某家对冲基金的研报用红色标注着:“...缺乏波动性的资产如同没有潮汐的海...“
颜旭抬头望向维多利亚港的方向。暮色中,金融中心的霓虹开始点亮,那些跳跃的光点与二十三年前他在天台仰望的星辰渐渐重叠。他知道自己刚刚完成当代商业社会最矛盾的仪式——用最公开的方式,埋藏最隐秘的火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