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价值...”
“就像把老火汤里的精华全捞出来单卖?”颜旭突然开口,手中的紫檀木算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2018年我们濒临破产时,怎么没人说要分拆业务?”
会议室陷入尴尬的寂静。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映亮每个人脸上微妙的表情。法律顾问轻声补充:“毒丸计划确实可能误伤中小股东。按照条款,一旦触发收购,除收购方外的所有股东都能以半价增持新股,这会导致股权剧烈稀释。”
“但这也是最有效的防御。”战略发展部负责人调出历史案例,“2005年盛大对抗新浪收购时...”
“时代不同了!”王教授打断道,“现在全球资本都在寻找中国科技股,我们应该保持开放姿态。”
颜旭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算盘上滑动。他想起母亲病重时最清醒的那个午后,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说:“家业宁碎不赠仇。”那时他以为这只是病人的呓语。
“我建议折中方案。”一位从硅谷请来的独立董事推了推眼镜,“我们可以设置阶段性毒丸,比如当收购方持股超过15%时启动第一层防御...”
秦风突然将平板电脑转向众人:“刚收到的消息,太平洋资管今天上午质押了全部持股给通天集团旗下的信托公司。”
会议室里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这种操作意味着对方已经在为全面收购筹备弹药,用已收购的股权作为杠杆撬动更多资金。
颜旭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暴雨中的港岛仿佛浸在水底,那些模糊的霓虹灯牌让他想起多年前在莱茵金属工厂看到的景象——德国人用液氮冷却的切割机正在分割一块特种钢,火花四溅中坚硬的金属如同奶油般被切开。
“我们研发‘琉璃’芯片用了多少年?”他背对着众人突然发问。
“十一年零四个月。”秦风立即回答,“从最初的概念设计到...”
“这十一年里,我们经历了三次技术封锁,两次专利诉讼,还有...”颜旭转身时,眼中映着窗外的电光,“整整一百五十七个差点发不出工资的月末。”
他走回会议桌,手指轻轻按在毒丸计划封面上:“有人想把我们十多年的心血拆散了零卖,就像当年八国联军拆紫禁城的琉璃瓦。”
王教授还想争辩,但在触及颜旭目光时突然语塞。那眼神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邮电局机房第一次见到颜旭时的情景——年轻的工程师彻夜未眠地调试设备,眼中是一样的执拗。
“表决吧。”颜旭坐回主位,将母亲的算盘轻轻放在表决器旁。
计票结果出现在投影屏上时,窗外正好炸响惊雷。赞成票以微弱优势通过,王教授愤然离席时甩下一句:“你们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当会议室只剩下核心团队,秦风低声问:“要不要立即发布公告?”
“再等等。”颜旭摩挲着算盘上那颗裂珠,“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他走到酒柜前,取出那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