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他拍了拍空荡荡的口袋,意犹未尽地对温家兄弟说:“今日运气不佳,明日!明日咱们再来,定要赢回来!”
温家兄弟闻言,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心中叫苦不迭。
这陪皇帝赌博,简直是刀尖上跳舞,输钱心疼,更怕的是这不知深浅的小祖宗玩上了瘾,日后天天要来,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紫禁城这方天地,从来就不是养蠢人的地方。
能在这里立足,尤其是在靠近权力中枢的御前行走,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细如发?
原剧中将温有方、温有道兄弟简单归为插科打诨的丑角,实乃天大的误解。
他们能成为康熙御书房的近侍太监,即便地位不算顶尖,也绝非泛泛之辈。
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几乎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能。
接连几日陪着微服的小皇帝玄烨赌钱,温家兄弟非但没有感到荣幸,反而如同怀抱烙铁,寝食难安。
看着小皇帝输钱后非但不恼,反而兴致勃勃,愈挫愈勇的模样,两人心中叫苦不迭。
这要是寻常主子,哄着让着,暗中做些手脚让其赢几把高兴高兴也就罢了。
可这位是当今圣上!
他们既不敢明目张胆地作弊,又不能真让皇帝一直输下去,更不能开口劝阻扫了皇帝的兴致。
这其中的分寸拿捏,简直比走钢丝还要凶险。
这日,伺候完小皇帝用晚膳,看着他又开始兴致勃勃地研究骰子点数,温家兄弟交换了一个忧心忡忡的眼神,悄悄退到廊下僻静处。
“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温有道压低声音,眉头紧锁,“皇上这劲头,怕是还要去。咱们带的那些散碎银子都快见底了,总不能一直往里填吧?而且......总让皇上输,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温有方比他沉稳些,但脸色同样凝重:“谁说不是呢。可咱们又不能明着让庄家放水,那几个小子精得很,人多眼杂,传出去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得想个法子,既能让皇上玩得尽兴,又能让他......赢!”
“赢?怎么赢?皇上那手气,您也看见了......”温有道苦笑。
“皇上手气不行,我们可以找个手气行的“高人啊!”温有方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小桂子!”
温有道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妙啊!他那手气,那本事,要是能让他暗中相助,帮衬着皇上赢钱,那......”
“没错!”温有方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不过,这事绝不能泄露皇上的身份。咱们得换个说法,既要请动小桂子,又不能让他起疑心。”
两人低声商议良久,终于敲定了一套说辞。
第二天,温家兄弟再次找上了苏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