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在满朝议论纷纷之际,苏宁在世子院中察觉了异样。
这日他循例检查世子饮食,发现乳母神色慌张。
细查之下,竟在喂食的银匙缝隙中发现了细微的铅粉痕迹。
“这是......”乳母扑通跪地,颤声道,“是清虚观的仙长说,铅粉属金,可补世子五行………………”
苏宁心头一震,立即封锁消息,连夜求见裕王。
“王爷,有人欲借五行之名行魇镇之实!”苏宁将证物呈上,“铅粉虽微,日久积累必损心智,这是要绝世子的根基啊!”
“什么?”
朱载勃然大怒,当即密令王府侍卫彻查。
三日后,清虚观主持道士被人发现暴毙护城河中,怀中搜出与严府往来的密信。
但未等案件深究,所有线索就被东厂强行切断。
腊月祭灶夜,北京城飘起细雪。
戌时三刻,裕王府突然中门大开,嘉靖帝的銮驾竟悄无声息地驾临。
“朕来看看孙儿。”皇帝褪去道袍,只着寻常锦袍,在世子床前驻足良久。
烛光下,婴儿睡得正酣。
嘉靖帝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抚过孙儿饱满的额头,忽然解下随身佩戴六十年的和田玉平安扣,塞入襁褓之中。
“这玉......”他喃喃道,“随朕一甲子了。”
随侍的吕芳瞳孔微缩,这块玉是嘉靖帝继位时所得,从未离身。
翌日清晨,首辅严嵩突然称病告假。
严府大门紧闭,门前的车马顿时冷清了许多。
裕王府内,朱载摩挲着父皇赐下的玉佩,对苏宁叹道:“先生可知,这块玉比任何圣旨都重。”
西山新植的松柏在雪中挺立,嫩绿的针叶上挂着晶莹的冰凌。
这个冬天,京城的局势,正随着一个婴孩的成长,悄然改变。
嘉靖四十四年元旦的北京城,爆竹声在积雪的屋檐下零星作响。
裕王府却比往年都要热闹,各地送来的年礼在花厅里堆成了小山。
最引人注目的,是两件特殊的贺礼。
一尊三尺高的红珊瑚盆景从福建快马送至,枝桠舒展如烽火台。
戚继光的附笺上只有四字:“海波平靖”,却让朱载在案前驻足良久。
他轻轻抚过珊瑚锐利的棱角,对身旁的苏宁低语:“元敬这是告诉孤,东南海防,已在他掌控之中。”
几乎同时,太医院的一位故交悄悄送来一叠厚重的手稿。
竟是李时珍尚未刊印的《本草纲目》,扉页上,这位当世神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