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喊水立刻换了副笑脸迎上去:“白校长!可把您盼来了!学校就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白老师环顾四周:“学校在哪?”
马喊水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个......暂时借用村委会的房子......”
“既然都已经为村民盖了住房,为什么不盖学校?”
“哼!还不是苏宁!升官去做了扶贫办的副主任,然后把屁股留给了得福来擦。”
“......
当晚,马得福蹲在村口的大石头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远处,张树成的自行车晃晃悠悠地驶来,车把上挂着的公文包显得异常沉重。
“怎么样?”马得福跳下石头。
张树成摇摇头:“陈所长死活不松口。六十户,少一户都不行。”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不过我把工作证押那儿了,答应三天内凑齐第六十户。”
马得福苦笑:“上哪去?总不能把羊也算一户......”
正发愁,远处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喊声:“救命啊!我家秀儿烧得说胡话了!”
两人飞奔过去,只见秀儿娘抱着五岁的女儿跪在院子里。
孩子小脸通红,呼吸急促。
张树成摸了摸额头,连连摇头:“不行,得送县医院!”
“这大晚上的,哪来的车?”有人问。
马得福一咬牙:“我去借!”
说完就要往外跑。
“等等!”白老师拦住他,“先试试土办法。”
他转向秀儿娘,“有酒吗?”
一番忙碌后,孩子的高烧暂时稳住了。
白老师用酒精给孩子擦身,马得福则蹲在院里,盯着地上的一滩水渍发呆……………
那是刚才擦拭时洒落的,在这干旱之地,水比油还珍贵。
“得福。”张树成拍拍他的肩,“我去趟供电所,再求求陈所长。
“我跟你一起去。”
月光下,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向镇上走去。
路过砖窑时,马得福看到弟弟和麦苗坐在土堆上,头靠着头数星星。
年轻的笑声飘过来,让他心头一暖。
“张主任,”马得福突然说,“要是永远凑不齐六十户,咱村就永远不通电了吗?”
张树成没有立即回答。
远处,一台柴油发电机突突地响着,那是开发区管委会唯一的电力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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