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礁石深处。
海风送来她最后一句话:“潮水要涨了,不想死就跟上。”
剧痛让柴靖再次昏过去前,她看见那个自称“赤脚鬼”的少女,正用捡来的破瓦罐接雨水。
当柴再次醒来时,唇边正抵着个粗糙的陶碗。
甘甜的清水流入喉咙,她贪婪地吞咽着,这才发现庄寒雁把自己的水囊都清空了。
“为什么......救我?”柴声音嘶哑。
“你鞋不错。比光脚走山路强。”
柴这才看清周围环境,这是个潮湿的山洞,洞口用荆棘草草遮挡。
月光透过缝隙,在庄寒雁锁骨处的淤青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我叫柴。”她突然说,“没有父母,没有家。
庄寒雁抬起头,月光在她眼中流转:“我也没有。”
柴注意到角落里半块发霉的饼,突然明白了什么。
晨光熹微时,柴靖被??声惊醒。
庄寒雁正将最后一点干粮分成两半,见她醒来,随手抛过一份。
“吃完各走各的。”少女语气轻松,眼睛却盯着柴腰间的匕首。
柴靖没说话,只是将属于自己的那半块饼又掰开,大的那份推回去。
两人沉默地吃着,洞外传来海鸥的鸣叫。
柴望着眼前的庄寒雁突然鬼使神差的说道道:“跟我走吧!我知道有条渔船。”
“我要回家!回那个把我扔出来的地方。”
“你疯了?他们想让你死!”
“所以才要回去。看看是谁这么怕一个赤脚鬼。’
争执持续到日落。
最终柴靖败下阵来。
“等我办完事。”庄寒雁在她耳边说,“我们一起去看海。”
“好!一言为定。”
大理寺的地牢里,柴被铁链吊在半空。
“说!儋州的命案是不是庄寒雁指使你干的?”闫大人扯着她的头发怒吼。
柴透过血雾看向墙上的刑具,突然笑了。
她想起那个海边的清晨,庄寒雁把最后一口水喂进她嘴里的样子。
“大人,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哼!找死。”
就在此时,一伙黑衣人突然手持古怪的物件,然后对着大理寺地牢的方向冲来。
“来人止步!这里是大理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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