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孙女不苦。”庄寒雁轻声道,目光却飘向窗外。
傅云夕的马车正缓缓驶离。
今日若非他及时出现,宇文伯伯怕是说不清楚了。
老太太突然压低声音:“雁儿,你母亲这些年真的是不容易。”
烛花爆响,映出庄寒雁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她想起今晨躲在耳房时,看见母亲轮椅扶手上深深的指痕。
那个永远挺直脊背的女人,原来也会疼。
“孙女明白。”她替祖母好被角,“明日家宴,您且看孙女………………”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马蹄声。
庄寒雁透过茜纱窗,看见父亲和宇文长安在后门对峙。
月光下,两个男人像两柄出鞘的剑。
“庄大人好手段。”宇文长安冷笑,“当年用段天师逼走雁儿,如今又纵容妾室欺辱惜文。”
“宇文将军慎言。”庄仕洋声音发颤,“阮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庄寒雁也是我庄家的嫡女。
“是吗?”宇文长安突然逼近,“那为何雁儿臂上会有苗疆噬心蛊的印记?”
庄寒雁浑身一震。
她从未告诉过宇文长安关于符文的事!
庄寒雁突然意识到庄家就是一个大谜团,搞清楚一个秘密,就会出现更多的秘密。
次日家宴,周如音满头珠翠,趾高气扬地坐在原本属于阮惜文的位置上。
她刚宣布开席,仆妇们便端上六道热菜。
“这......”席间一位邑南籍的举人突然站起,“庄大人,晚生家中尚有老母……………”
举座哗然。
在邑南,四六之数是给死囚的断头饭!
周如音脸色刷白。
她本想显摆学家之能,谁知厨房竟出了这等纰漏。
正慌乱间,忽闻一阵冷梅幽香袭来。
“诸位且看。”庄寒雁捧着个青瓷盘翩然而入,盘中红梅摆成探花形制,“寒梅探鳌头,岂非佳兆?”
举子们眼前一亮。
那梅枝分明是从祠堂古梅上折的,瓷盘底部还刻着“庄氏祠堂”四字。
用祖宗之物待客,反倒显出格外看重之意。
“妙啊!”杨凭突然击掌而起,“庄小姐巧思,学生佩服!”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庄寒雁,“不知这梅花......”
“祠堂古梅,三年才开一次。”庄寒雁将梅盘放在主桌,“恰如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