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珍妮弗的家庭情况?”苏宁好奇地问。
艾米丽眨眨眼:“谈判前做功课是基本素养。她去年在《亚洲周刊》的采访里提到过母亲的中药情节。”
她启动车子,“现在去哪儿?研发中心还是餐厅?”
“都不去。”苏宁突然说,“今天休息。”
艾米丽惊讶地转头看他......
自从认识以来,苏宁几乎从没主动提出过“休息”。
“真的?那你想.....”
“去海边。”苏宁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蓝天,“来美国快一年了,我还没看过太平洋。”
圣莫尼卡海滩的日落美得令人窒息。
橙红色的太阳缓缓沉入海平面,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小时候最怕吃苦药。”苏宁突然说,手里捧着一盒炸鱼薯条??这是他对“美国美食”为数不多的妥协,“父亲就把药材磨成粉,混在芝麻糊里给我吃。”
艾米丽轻笑:“我正好相反。十岁那年发烧,父亲找了三个西医都没治好,最后是唐人街一个老中医用针灸救了我。”
她望向远方的海平线,“也许那就是命运埋下的种子。
苏宁转头看她。
夕阳的余晖为艾米丽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海风吹乱了她新剪的短发。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傲慢的黑帮公主,如今已经成了他事业中最不可或缺的伙伴。
“艾米丽,关于我们的婚姻......”
“小心!”艾米丽突然扑过来将他推开。
一个失控的沙滩排球擦着苏宁耳边飞过,重重砸在身后的栏杆上。
两人跌坐在沙滩上,艾米丽整个人压在苏宁身上,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海浪的轻响。
“谢谢。”苏宁轻声说,却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艾米丽先移开了视线,起身拍打裤子上的沙粒:“不…….……不客气。”
她的耳尖红得像是被夕阳染透了,“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和包装供应商开会。
回程的车里,两人都异常安静。
车载电台播放着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Youcancheckoutanytimeyoulike,butyoucanneverleave”
的歌词在狭小空间里回荡,莫名应景。
当车子停在颐和轩后门时,苏宁终于打破沉默:“艾米丽,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需要这场婚姻……………”
“那就到时候再说。”艾米丽迅速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抖,“现在......我们还有预制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