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爷手一抖,药盒差点落地。
接着庄仕洋满脸颓然的坐在榻边,忽然老泪纵横:“你叔叔...是我同窗挚友。当年庄家遭难,是他散尽家财相助......”
他哽咽着握住寒雁的手,“我将你托付给他,是想着......至少能保你平安长大....…………”
寒雁想起叔叔醉醺醺的眼神和婶婶尖利的指甲,胃里一阵翻腾。
腕间符文灼热起来,似乎在提醒她那些血腥的复仇之夜。
“寒雁,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待你伤好些......”庄老爷擦着泪,“我带你回儋州,好好安葬他们。”
他压低声音,“这些年......我偷偷存了些产业,都记在你名下。庄家亏欠你的………………”
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庄老爷脸色一变,匆忙起身:“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父亲,晚安。”
夜深人静时,寒雁趴在榻上,背上的伤火辣辣地疼。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
“装死装够了吗?”柴靖的声音从梁上传来。
红衣少女轻盈落地,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你那父亲演技不错。”
寒雁勉强支起身子:“查清楚了?”
柴靖把玩着匕首,漫不经心道:“阮惜文确实在生你时难产,但阮家败落另有隐情。”
她突然凑近,气息喷在寒雁耳畔,“你猜怎么着?和你那好姐夫云夕有关。”
寒雁瞳孔微缩。
紧接着姜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阴影中:“主人说,这个世界的气运正在向云夕汇聚。”
“有意思。”寒雁轻抚腕间符文,“所以主人便是盯上这个世界,是因为云夕?”
“不!是因为你。
“什么?”
“主人他只对女主角感兴趣。”
“...“
一旁的柴突然用匕首挑开寒雁的衣领,露出肩膀上一个月牙形疤痕:“还记得这个吗?”
寒雁怔住。
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个小女孩被海盗追赶,她挺身相护……………
“......^......”
“没错。”柴靖收刀入鞘,“儋州港的渔家女阿靖,承蒙三小姐相救,才有今日的黑鲨号二当家。”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现在,是该我报恩的时候了。”
寒雁握住柴的手:“我要知道庄家每个人的秘密。特别是......我那位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