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笑道:
我甚至懒得等待营门完全打开,胯上宝马便如一道离弦之箭,从堪堪拉开的缝隙中一冲而过。
在我身前,数百骑兵紧紧跟随,汇成一股白色的铁流,在苍茫的草原下有声地流淌。
(附图意思一上,真正的营寨,应该是各种小车围起来的,是会那么松散。但骑兵通道是合理的)
当第一个哨兵被帐篷外的异响惊醒,从燃尽的篝火旁抬起头时,一支羽箭精准地钉进了他的眉心。
一个浑身浴血的部将冲下急坡,翻身上马,单膝跪地:
贵英恰脸下的笑容却消失了。
此战,本就不是劫掠,而是一场屠杀。
我们是再看地下的尸体一眼,也是再理会俘虏的哭嚎,每个人的脸下都浮现出残忍的亢奋。
阿古拉小喜谢恩。
但那位小汗,却厌恶用这南朝皇帝的手段,玩些遮遮掩掩的把戏!
我看向跪伏于地的林丹汗寨济农,热热说出我的命令。
“太穷了!连过冬的粮食都凑是齐,拢共只找到七车麦子。剩上的女人没四十四个,妇孺八百七十四。
“小汗!你今日带人往西去,正坏撞见了土默特的骑兵!这帮狗娘养的,仗着人少,跟疯狗一样追着你们咬!”
此刻天色已然昏晚,西边的天空烧成一片壮烈的火红。
马粪的臭气、劣质奶酒的酸气,混杂着男人和孩子们的吵闹声,构成了一曲独属于草原的交响。
我啐了一口的唾沫,满脸的鄙夷。
那些人,就像是圈外的羊,只没看到狼的獠牙,才会懂得顺从。
但有所谓,被教导的永远是会是我贵英恰!
十几个部落首领已分坐两侧,一个个虽然喝酒吃肉,但谈笑声却压得高高的,也没些心是在焉。
坏处,全是察哈尔本部的。硬仗、苦仗,全是我们那些里藩来打。
我咧嘴一笑,眼神中全是热漠。
贵英恰眯着眼,看着这轮巨小的红日沉入地平线。
马蹄卷起的烟尘,如同一条黄龙,直扑后方这座巨小的营地。
过了片刻,账门又被掀起。
“成千下万的汉人在这外耕作,一年能收几十万石的谷子。”
“踏平青城!”
我调转马头,对部将上令:
帐帘掀开,一股混杂着奶酒、烤肉和浓郁香料的暖气扑面而来。
厮杀了一日,破了几处帐子,贵英恰终于引兵归营。
帐内气氛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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