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而在人心。徐鸿儒越是猖狂,就越暴露其本质;百姓越是受苦,就越看清谁才是真正救他们的人。
半年后,疫情平息。统计显示,共死亡一万三千余人,然因救治及时,避免了更大灾难。湖广巡抚上奏:“民间多感圣德,自发立‘皇恩碑’三十六座,百姓每逢初一十五,焚香遥拜京师。”
朱由检听罢,只淡淡一句:“碑不必立,粮要常备。”
他转身看向舆图,手指缓缓划过从登州到辽东、从月港到果阿的每一条航线,最终停在北方草原深处。
“五年……”他喃喃,“朕还需要五年。”
窗外,春雷滚滚,万物复苏。新一批屯田民正在黄河故道上开荒,孩子们在新建的学堂里朗读《千字文》,海船在季风推动下驶向未知大洋。
变革的时代,确如烈焰般燃烧。
而有些人,注定要在光明与黑暗之间,走出一条无人敢走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