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左拐右拧的，黑色轿车最终停在了离机场最近的医院。
我远远的跟着。
隔着挡风玻璃看到顾知衍疾步下车，又抱着那个虚弱到看上去快不行了的女人，像风一样的冲进了大厅。
很快有医护人员迎上来。
一群人，一眨眼便进了电梯，再也看不见了。
雷攸海停好车子后，一直没发现我的存在，瞧着一脸凝重的打着电话也进了大厅。
直到有人敲车窗，让我让道，我才意识到，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早已经因为用力而酸胀不已。
后视镜中，那枚别在刘海上的黄色发夹，和身上的黄色针织套裙，这会怎么看怎么讽刺。
好在车上有备用的黑色职装。
停好车子后，我拎着袋子便进了一楼大厅的洗手间。
再从洗手间出来，我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干练冷漠，换下来的黄色针织套裙，再喜欢也被我扔在了垃圾桶。
散着长发，搭配利落的职装的确不太合适。
我找人借了个皮筋。
一边扎着头发一边走出大厅的时候，在台阶那儿猝不及防撞到了谁。
“抱歉。”
我终于挽好秀发。
抬头，一抹抱歉之笑不等露出，就这样意外认出，刚刚被我撞到的人居然是顾知衍。
他不知何时下楼的，这会正站在比我挨一层的台阶上。
所以，我才能平视他。
“江念锦，你怎么会在这里？来医院做什么？”
顾知衍以为我不舒服才来医院的，面色担忧的拉住我的手，开始上上下下的检查。
“虚伪！”我避开他的碰触。
绕开他，想前往停车场的，刚下了两层台阶，手臂一紧，被顾知衍拉住。
“说清楚，我怎么虚伪了？”
他个子本就比我高，这会又站在比我高两层的台阶上，低沉嗓音像轻雷响在我头顶上方。
我哼一声，不想理他。
顾知衍往下迈了两步，站在和我同一水平线的台阶上。
“昨晚的短信没看到？”
不提短信，我不生气，短信里说是站在我这边的，一转眼却……
一想到那会看到的画面。
我终是没忍住，“顾知衍，现在已经九点半，你不是说你点的飞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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