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下意识地出声挽留。
盛葳停下脚回头看他,眼神带着询问。
“姑娘,这样吧,”他看着她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一些。
“能在这异国他乡遇见,咱们也算缘分不浅,老朽我送你一卦,就当结个善缘。”
盛葳本想拒绝,但面前的老人态度很是诚恳,不知怎的,一个念头突然划过脑海。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老先生,我想找人,想知道他在哪。”
他面上不动声色:“是什么样的人?”
“他姓齐。”
摊主人掐算的手指蓦地顿住半秒,口中继续念念有词,之后他放下手,开口解道:
“姑娘所寻之人,不在东,不在南,亦非中土,其气凛冽,其地广袤,当在……极北苦寒之地,其象显示,与‘钟’有关。”
俄罗斯,盛葳心里冒出这个答案,不过与钟有关……钟楼?钟塔?还是……教堂?
这时,那老人看着她,收敛了方才推算时的神色,语气变得格外郑重,带着劝诫:
“姑娘,恕我多嘴,你命格奇特,非池中之物,前路多有坎坷,但也暗藏机遇。切记,守住本心,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盛葳看着他,对他点头,诚心道谢:
“多谢老先生,我会记住的。”
他意味深长地目送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开始哼哼起不知名的曲儿来。
“最苦魂梦飞绕天涯,须信流年鬓有华,红颜自古多薄命……”
她脚步几不可查地一顿,但没有回头。
半分钟后周墨又突然跑回来,因为咖啡忘拿了,离开之前,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老板,方便问问,您是哪儿人啊?”
那摊主人闻言笑了笑,挺了挺有些佝偻的背,声音爽快,带着些许自豪地说道:
“长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