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他戏谑道,看她这副依赖的样子莫名手有点痒,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
“你这小菜鸟技术不行,瘾头倒不小。才亲几下,跟喝了假酒似的,晕成这样?”
他故意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还要亲?再亲下去,怕不是把你亲睡着算了?”
他顿了顿,仿佛真的在计算什么,语气又恢复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算账的口吻:
“啧,亏大了。黑爷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没怎么费心思哄过人,今晚这又当暖炉又当安抚奶嘴的,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回头等你清醒了,这笔顶级服务的劳务费可得好好给我补上,听见没小混蛋?”
闭着眼的盛葳似乎被他喋喋不休的声音吵得有些不耐,抬手就胡乱地去捂他的嘴。
微凉的掌心软软地贴着他温热的唇瓣。
黑瞎子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没有拦她,顺势在她掌心啄了一下,感受到她动了动指节,眼底的笑意更深。
见她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捂着他嘴的手也慢慢滑落,最终搭在了他的颈侧。
黑瞎子不再说话,车厢内恢复寂静,只剩下窗外路灯的光线和两人交织的呼吸。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在自己怀里躺得更舒服些,目光投向车窗外沉沉的夜色。
脸上的戏谑和玩世不恭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解读的平静和深沉。
这算怎么回事?
黑瞎子在心里嗤笑一声,对自己此刻有些混乱的心绪感到一丝荒谬。
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人没遇到过,偏偏对这么个小丫头,有点束手无策。
说喜欢?
他皱了皱眉,把这个词在舌尖滚了滚,又觉得不太贴切,喜欢太轻浮,也太简单,无法涵盖他此刻心中那种复杂难言的感觉。
他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对于她而言,更像是一场单纯的情绪宣泄和逃避。
但他自己,对于今晚发生的一切,这个吻,这份越界的亲密,却无法轻易定义。
是一时怜悯下的冲动?是两个孤独灵魂的相互取暖?还是他内心深处,被他刻意忽略的某种情愫,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借口?
他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定义只会带来麻烦。
而麻烦,是他最擅长规避的东西。
而且,面对怀里这个刚刚经历情绪崩溃、此刻难得安静睡去的人,任何过于理性的分析似乎都显得有些残忍和不近人情。
黑瞎子表面放荡不羁,万事不过心,实则内心比谁都清醒,甚至清醒得有些冷酷。
他太清楚世界的规则,也太明白人心的复杂与易变,所以比谁都懂得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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