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点交代都没有。
恐怕是有人打着官方名号在做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到底是在进行什么工程……
“扣扣”
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道:“进。”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张慕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抱着收好的衣服。
“衣服给你拿来了,晚上早点休息。”
张慕尘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话语,带着刻意的平静,还藏着一丝小心翼翼。
“谢谢。”她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目光转向床角,那里放着盛葳早上穿过的那件薄羊绒开衫,袖口处被勾破了一道不起眼的小口子。
“这件……”张慕尘的目光在那破口处停留一瞬,“我帮你看看,有同色的线。”
盛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碍事。”
“顺手的事,”他已经拿起那件开衫,动作轻柔地抚平褶皱,“很快就好。”
盛葳重新低头看资料,心思却难以完全集中。眼角的余光能瞥见,张慕尘坐在一边低着头,就着昏黄的台灯,开始飞针走线。
他的手指稳定,动作熟练得不像一个常年与那些诡谲事物打交道的人。
盛葳想起小时候,衣服纽扣掉了,也是张慕尘这样在灯下一针一线地帮她缝好。
他的手握过刀,沾过血,也能拿起这样纤细的针,做出与他看似毫不关联的女红。
那一刻,复杂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等到再抬眼时,他刚好咬断线头,正用指腹轻轻抚平缝合处,将衣物放回原处。
“谢谢,早点回去休息吧。”她适时开口,不想气氛尴尬,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快步从她身边走过,直到门轻轻合上,他才轻轻吁口气。
低头看着自己指尖那点殷红,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带着点自嘲又满足的弧度。
人总是贪心的。
一开始想,只要她还活着什么都好。
后来开始不知足,他其实还想她活得开心,但他知道那不可能,什么都回不去了。
承认吧,张慕尘,他心中自嘲,说来说去,你只想她还像以前那样还需要你罢了。
微微,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