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他给我留了一封很长的信,说……他还有最后一件事必须去做。”
无邪望着远处,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
盛葳沉默片刻,兴许是酒意上头,忽然感叹一句:“我其实很羡慕你,无邪。”
“嗯?”无邪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你有一个……我从没有过的家庭。”
无邪想起她的身世,下意识安慰道:
“你不是……已经找到家人了吗?”
盛葳却轻轻地笑了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多少喜悦,反而带着不知道嘲弄还是悲凉。
“在很久以前,我也以为我的世界……至少有那么一个人,是真正只属于我的。”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一个人都没有。”那语气里没有怨怼,只有平静。
她停顿很久,久到无邪以为她酒意上头睡过去了,她才近乎呓语般地吐出后半句:
“只有一堆……影子。”
那些围绕着她而诞生的关注或算计、保护或觊觎,构成了庞大虚幻的影子世界。
而她,始终是孤独的中心。
无邪忽然很想问她,那个人是谁?是小哥吗?还是别的什么人?但他看着此刻显得格外脆弱又倔强的脸,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想替她拂开颊边的发丝,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至少现在不是,他就在这里……
可最终,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陪她一起沉入寂静里。
无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脸,从眉到唇,脸上的绯红在月光下显得娇憨诱人。
他一直看到眼睛都有些发酸,才猛地从这近乎痴迷的凝视中回过神。
她似乎已经沉入梦乡,无邪俯身凑近她,轻声哄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微微,回去睡好不好?这里会着凉。”
盛葳半梦半醒地“唔”了一声,似乎想要坐起来自己走,但无邪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一手托住腿弯,一手揽住背脊,轻松将她竖抱起来。
这个姿势让她的身体完全贴合进他怀里,全身心地靠在他肩头,睡得更加安稳。
她身上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灼烧着他的皮肤,也点燃他心底某种隐秘的渴望。
她此刻看不到无邪的表情——
那双总是显得清澈温和的眼睛此刻幽深得不见底,翻涌着近乎阴暗的贪婪暗色。
她只听得见他听不出太多情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近乎乞求的恳切:
“微微,你可以试着依靠我。”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