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玩脱了吧?”
对方睫羽几不可察地一颤。
毫无疑问,此刻的他一定是所有人当中心情最差的那个,众人也都不好询问什么。
张海洋绷直着身影倚在门边,黑风衣下肩胛骨贲张如弓,沉默半晌还是出了声:
“回了瞎子的信,至少人平安。”
“再等等吧。”这话像是在劝自己。
张启灵忽然抬眼。
他目光掠过院中的众人,最后停留在窗外的雪光:“她看见了,我进青铜门。”
满室死寂。
此去长白,他们其实早就能想到的。
她看见的何止是一扇门,那是张家人血脉里的宿命,她需要知道,又不需要知道。
这漫长等待一直持续到夜色笼罩下来。
胡同口的雪地上映着两个行走的身影。
身旁的青年垂首而立,站定门口时指尖在袖中微颤,他仿佛已经感知到了什么。
盛葳搓了搓冻红的指尖,钥匙插进锁孔一扭,接着毫无防备推开朱漆斑驳的院门。
“……”
静,死一般的寂静。
静得耳边能清晰听见细雪落下的声音。
她指尖还停在门上,借着院墙外黄澄澄的路灯光,迎面撞上数道骤然收缩的目光。
那些瞳孔里尽数炸开的惊愕、阴戾和占有,几乎凝成实质,齐刷刷钉向盛葳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