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备著点心,迟钟小口小口地吃,燕霽初把水壶给他,然后从头开始讲迟钟都干了什么事情。
他们往外走了没多远,齐鲁钻了进来,一看见迟钟,激动不已,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又是哭又是笑的,“钟哥,你受苦了……”
“……”迟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被抱过了,除了养小孩子的时候会有抱抱,其他时候,哪有这么热情的人,孩子们长大以后都有社交距离了,华夏人又含蓄。
他垂眸,看著这么大人的傢伙扁著嘴仰头看他,委屈成一团了,实在是没好意思推开,只好保持温柔地微笑,点著头,“还好还好……”
齐鲁察觉到不对劲了,迟钟都没有回抱他!
“钟哥”他小声喊了一句,而后看向燕霽初和沈辽。
沈辽翘起腿,做足了看好戏的状態,“钟哥,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齐鲁:“什么你开什么玩笑,钟哥能不知道我叫什么”
他扭过头,“是吧钟哥。”
然后发现迟钟揣著手,保持微笑的样子,像是复读机一样重复沈辽的话,“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吗”
齐鲁整个人都掉色了。
“应该是伤的太重了,才导致这般记忆混乱。”燕霽初一屁股把齐鲁挤开,自己跟迟钟坐一侧,然后继续接著被打断的地方讲,已经讲到了把齐鲁捡回来的时候了。
齐鲁开始喊自己才没有天天搞破坏欺负兄长们,沈辽听得津津有味。
迟钟依旧笑著,从他们的言语中提炼出发生的几次战爭,西北叛乱,他曾经去镇压过,不知道佟佳尹现在怎么样了……穗央城销毁大烟,南海发动了一次战爭,对方是號称日不落帝国的格里斯,一直打到京城,最后打输了赔款。
林岁死了。
早有预料,不过,神核破碎……对於神明来说,这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死法了,將自己偷来的时间还回去,看著自己衰老而无能为力,治癒系都救不了。
第二次战爭,內地起义,太平,苏寧死了。在东北跟罗曼诺夫干了一架,冬野死了。又去了一次西北,佟佳尹死了。
那是一种阴雨连绵的痛,迟钟总会告诉自己,已经习惯了,但还是会心臟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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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去各地捡小孩。
齐鲁掰著手指数了数,“十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