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点难以模仿出来“寧儿”这个音调,总觉得很奇怪,“寧寧东方人都是这么称呼小孩子的。”
“阿米瑞恩没成功的话,你再变这两个人。”格里斯想把它当成杀手鐧。
伊塔利亚哼著歌,顶著苏寧的外貌搭配漂亮衣服,还能稍微调整一下,变成女孩的样子穿漂亮裙子。法布恩喜欢得不行,拿著他的画本开始找以前的衣服,画出来给他搭配。
格里斯插不上话,嘆了口气,转身去休息了。
风吹过海峡,將东方的消息带过来。
迟钟和清同时出面朝会,正式对佐藤本阳宣战。
反对的大臣跪了一地,迟钟垂眸看著,而后抬起手,【万剑归宗】架在每一个人脖子上,强硬地,要打到底!
“你们想今日就撞死在这朝堂上来表明自己反战的决心,来表现自己的一片仁慈之心,然后史书留名。”迟钟翘起腿,笑了,“你们口口声声反对战爭,反对压迫,要和平,为了所谓的和平,为了你们的体面,千万不要打起来……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本尊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你们还怂还不要脸的人!”
“今日有一个算一个,死在这里就抄家!財產全部充公拍卖!家眷流放寧古塔种地开荒!你想用死来保全家族是不是你的命值几个钱你的面子算什么东西!”
“本尊把话说清楚,这场战爭如果输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罪人!千古罪人!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长剑穿透地板发出巨大的声响,嚇得所有人浑身发抖,皇帝不敢说话,太后又敢吭哪一点连清都沉默不语,看著迟钟把任务分发下去,万剑在宫殿內环绕、飞舞,凌空声在人类的神经末梢弹奏出惊天悲鸣曲。
战爭是政治延伸出去的极端博弈。
上层人类牵扯到的利益巨大,尤其是在经济方面,沿海周围抓不完的走私都与这些官员脱不开关係,政府明令禁止的一切都是他们发財的机会,打起来是要钱的,打起来是要命的。
他们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迟钟会如此强硬,歷史记载了这么多年,他都是被动跟隨人类沉浮,从来没有如此压过当朝帝国神明的风头统领天下……清压不住他,清已经压不住他了。
狂澜即倒,大厦將倾。
到底是迟钟主观意识强大起来了,还是他已经有了新的帝国神明。
长安……已经进不去他们的人了,无法打探准確情报。
迟钟在高台上看著,一个个低著头,不做声,他又扭过头看向皇帝和太后,手几次紧握又鬆开——不能直接杀了,对名声不好,阿衍说过不能那样做,要忍住。
直到他大步走出宫殿,风卷著雨丝扑在身上,红色绸缎暗沉了下去,他却只是微微抬了抬下頜,步伐没有丝毫滯涩,像踩在寻常午后的石板路上。
衣摆被狂风掀起又落下,他不拢也不按,目光平视著前方被雨幕模糊的天际,每一步都走得稳而缓,仿佛不是走入咆哮的暴风雨,只是穿过一场寻常的雾。
“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给我的浇水……”
他以前总是羞於表达爱,无论身边的谁,都是含蓄而內敛的,想念不说想念,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嬋娟”,是“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就算是阿衍,也很少是直白地表示爱,是一杯热水,一顿好饭,一个温柔的微笑。
从哪里开始,就把爱掛在嘴边了呢
是燕霽初扑进怀里喊哥哥的时候,还是齐鲁撒娇要抱抱的时候,淮安晚坐在他腿上小声说好爱哥哥呀,摇摇晃晃走过来要学著楚雾亲他的模样来亲自己的楚湘又晃晃悠悠地走开……在一个寻常的日子,天气很好,迟钟说,我也很爱你们。
“我想你们了。”
好想回家。
一个目標明確,意义非凡的回家。
前世他和鹤衍不一定在哪个城市,哪里都有可能,早期在北方多一些,后来通讯方便了,天南地北都会歇歇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