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伤了吗他死了吗你有证据吗”
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泛白,清看著欧陆美人笑盈盈的脸庞,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卡著砂纸,每一个字都磨得生疼,“你们不能……”
“还是你和迟钟联起手来,做了一局,坑了我们这么多船舰和人命。”法布恩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咔一声,瓷器碎裂,他站起身,笑,笑声悦耳动听。
“我很喜欢你的圆明园,只是上一次来,迟钟不让我拿。”
他苦恼地点了一下太阳穴,隨后转身离开。
身后,僕人立刻拥了上去,急忙扶住差点滑落椅子的清。
“尊主!”
“尊主……您冷静些……”
他空洞的眼睛望著地板,嘴唇哆嗦著,像是在质问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声音陡然拔高又瞬间垮下去,“朱明!一定是朱明……朱明,这傢伙还不死心,和迟钟暗中勾结,一定是,一定是朱明……”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只剩下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眼底的光沉下去,又被一丝不甘死死拽著,不肯彻底熄灭。
“来人!以搜查神明之罪,彻查长安!”
……
鸽子扑腾扑腾翅膀,落在林浮闽的窗户前,蹦蹦跳跳的,【信来啦信来啦,娘亲娘亲~】
林浮闽习惯它们喊娘了,反正其他人都听不懂,她把书放下来,一遍解,一遍隨口问,“钟哥怎么样了”
自从她来了之后,很多动物都能明確地找过来,信鸽尤其厉害,能飞很远很远,林浮闽就训练了一批可以跨越半个神州的信鸽团队,这还是迟钟第一次飞鸽传书。
【火!】鸽子张嘴叫,它知道的词不多,【火!火!】
林浮闽展开信笺:【清诱骗尊上至海上,敌侵船毁,尊上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乍一眼看林浮闽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从来没想过迟钟会跟“生死不明”这四个字联繫在一起,以至於有一瞬间的恍惚:迟钟生死不明开玩笑的吧。
下一瞬,林浮闽直接翻窗户衝出去,尖叫道,“哥哥!豫哥!秦哥!出事了,出事了!!”
她想到岭穗粤的心灵沟通,又把手指按住耳朵,【出事了!钟哥出事了!】
【什么!】
【出什么事了!】
在各个地方忙活的家人们迅速丟下手头的一切开始往回跑,林浮闽推开秦杉时的书房门,果不其然秦哥在这里,她把字条啪一下拍在桌子上,【飞鸽传书,上面写著清把钟哥骗到了船上,然后外敌入侵,船毁了,钟哥生死不明!】
“怎么会这样!”林浮闽有点六神无主,听见后面的动静,立刻回头,“豫哥!钟哥他——”
洛之豫把字条拿过来看了一眼,后面淮安晚提著裙子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楚章抱著湘儿,幼崽还没明白髮生了什么,眨巴著大眼睛瞅著他们。
大家迅速匯聚,好在今天都没有出远门,迟钟不在家的话,他们一般不会轻易往外跑。
“別害怕。”
洛之豫先安抚眾人,“他说过他不会有事的,飞鸽传书的速度很快,这个消息还没有在天下传开,不要慌,长安是我们的壁垒,这里很安全。”
最小的云卿滇也已经及笄了,按照人类的年龄观,她是大孩子了,就算神明长得慢,心智也不一般,他们围著桌子,心跳都很乱。
越是这个时候,洛之豫越不能慌。
“我们要做好完全准备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其一,钟哥肯定没事,他会揭露清的罪行,然后掀起起义海浪,我们只需要从长安开始,稳定各方,打到京城。”
“其二,如果他出事了。”洛之豫深吸一口气,“那我们需要准备的更多,风险更大,以新神的名义,推翻旧神,这个考验会很多,你们明白吗”
以新神的名义……谁是新神,谁是附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