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抬头,看著他,迟钟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有点蠢的问题。
“目前我还不能。”她想了一会,“也许以后有可能。”
迟钟看著她在搞遗传学,那本书他写了,属於无聊的时候隨手写出来的,红星学院里的生物老师们也实验过无数次,在欧洲孟德尔的论文早就发表了,好像没多少人注意。
“你想学医吗”他把脑子里的古代中医学著作过了一遍,再加上现代西方医药学,写了不少了,但是医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迟钟也不能一下子让所有人都蹦到二十一世纪的认知水平。
“我正在学,不过我不想直接看你的那些关於西方医学的书。”林浮闽撑著实验台,她的心智实在是有些太成熟了,“太多新词了,太庞大了,你知道吗人类对你本来就有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崇拜,所以不会思考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你的宇宙论和微生物学实在是有些……”她斟酌了一下,道,“超乎时代。”
迟钟:“我已经写的很慢了。”
都过去六十年了。
林浮闽:“……”
她学生物医学,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可以询问小白鼠的感受,比人类肉眼观察要更厉害一些。
迟钟也是在担心她会不会心理上出事。
“我觉得小霽和小豫能跟你一起学生物。”
林浮闽:“”
迟钟说干就干,把燕霽初和洛之豫拎进来,说,“小霽你试试能不能把这个病毒转移过去,小豫你试试能不能【物质重构】一下dna链条。”
燕霽初早多少年不怎么接触生物学了,头顶上蹦出来一堆问號。
他就坐在一旁,看著洛之豫和林浮闽嘀嘀咕咕商討【物质重构】能不能扭转蛋白质变质,大脑持续宕机,感觉眼睛都要转圈圈了。隨后飞速跑路,扑向自己的舒適圈。
迟钟发现,云卿贵对天文学极其感兴趣,晚上他心血来潮去瞭望台看了看,就发现一只幼崽踩著凳子用几十年前的破烂玩意看星星,周围摊开许多书籍,中文的外语的都有。
比他感知到有人进来更直接的是迟钟的心声早已传过来,云卿贵回过头,看著迟钟轻手轻脚越过摊在地上的书本,没有合拢也没有收拾,只是走过来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一个人在看星星啊冷不冷”
“不冷。”他说,语气淡淡的,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
迟钟知道他是因为读心术,与其和人类虚假地交流,不如去看天上的星星,只是担心他太过孤僻而心灵受伤,“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星星。”云卿贵扭过头看著天上的星河,“我在想,人类能不能飞到天上”
“会有那一天的。”迟钟摸了摸他的手臂,凉凉的,便燃起了火焰,温暖整个房间。
“我想去外太空看看,我想去月球。”
“好啊。不过现在已经很晚啦,该去睡觉了。”
云卿贵笑了一下,而后道,“我收拾一下就回去睡觉。”
相对於云卿贵这样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云卿滇和楚雾就非常喜欢和人类玩,甚至说是,建立自己的势力,这两只在某些方面有异曲同工之妙。
迟钟注意到,唐晋原身后有两只小不点,天天跟著他跑,算帐本,抱著厚厚的金融社会学书籍看。
其实也不小了,岭桂溪都快到迟钟胸口了,他吃饭的时候胃口特別大,修炼的时候身体伸出根须插进大地里吸收能力,能量充足,长得也快,甩其他人一大截。
课程进展的很快,他们都在学习中找到自己擅长的方向並为之努力著,除了楚湘以外,其他人陆陆续续不再按照课表上课,那间用来读书的屋子落了一层灰。
楚湘学得很慢很慢,秦杉时不止一次怀疑过这傢伙会不会是个小傻子,不过没关係,家大业大,养一个小傻子也没问题。
1889年,迟钟收到清的来信。
“我要出门了。”他对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