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空气中的氮气转化为植物可吸收的养分,有些能促进氧气释放,合成最基础的有机物,有些能从地下深处抽取微咸的水分,通过生物膜过滤,匯聚成能用的水:.”
韩舒接话道:“孟叔刚刚有用到固氮菌吧”
“你知道”
“生物课讲过一点。老师说过,固氮菌肥料是最理想、最有发展前途的肥料。”
话题逐渐超脱了沈云的理解范畴,他举手示意道:“什么是固氮菌啊”
为了方便小孩子理解,韩舒特意规划了措辞进行讲解:“咱们周围的空气中大多是氮气,然而由於氮气分子被三条叫做化学键的绳索束缚住了,所以很多植物无法使用它们。”
“固氮菌的本领,在於它有一把刀,可以轻易切断绳索,让氮分子变为能被植物消化、吸收的东西。”
“喔喔喔!”沈云似懂非懂地拍拍手,听起来是很厉害的东西。
韩舒看著那几瓶试管,不得不说,操纵细菌的应用前景实在太过广阔了。
单单就这固氮菌生物肥料来讲,它不仅突破了高温、高压等苛刻条件,还节省了大量原料,充分提高了氮分子的利用率。
见沈云有了兴趣,韩舒继续说道:“要是可以操纵噬金菌、腐蚀菌、分解菌一类的东西,也可以让某些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斑驳哦。
“有些微生物要比金属还要厉害。”
“喔喔喔!”沈云频频点著头。
老孟端详著韩舒会心一笑,这份单纯为门內娃子著想的心思实在难能可贵,他很久没有遇见品性过人又知晓生物知识的圈里人了。
“领导,要不去我家坐坐”
“喊小舒就行了,孟叔不用太客气。”
“小舒领导、小云,去我家那边吃个饭吧。”老孟诚心邀请道。
“那就打扰了。”
韩舒来到了老孟市中心的家內。
家门“哎呀”一声被推开,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位繫著围裙、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
闻声从厨房探出头。
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人。
“老孟,你可算回来了!还有两位客人,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成这副模样了”
风沙和战斗的余波在两人身上落下了痕跡。
老孟沾染著尘土和些许硝烟味,头上像是顶著一层银辉,脸上带著风沙留下的粗糙痕跡,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疲惫。
沈云的小脸蛋被风沙颳得脏兮兮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今天风颳的厉害。”老孟笑著回道。
“快去洗洗,菜我都整好了。”
老孟捎著沈云进了浴室,韩舒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搁置在客厅中央的茶几。
“婶儿,打扰了。”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呀!”孟婶儿身子往后一仰,看向客厅,与老孟不同,韩舒仿佛天生与那污秽绝缘,脸蛋、发束和著装都乾净得一尘不染。
“你们没一路啊那可好,你看那两人脏成啥了。”
“没一路。”韩舒回了句,看向周围。
整个客厅本该很“宽”,但被各种稀奇古怪、堆积如山的物件塞得满满当当,反生出一股扑面而来的、令人眼繚乱的“拥挤”感。
哪怕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具,貌似都是抽象艺术大作。
眼前的茶杯飘著热腾腾的雾气,放在一双陶瓷製的“大手”中,往前一看,杯子面是人脸,就搁在两个大手中,恰好捧出了“祖国朵”的姿势。
那些家具和掛在门后的衣服,不乏名家厂牌之作,该是价格不菲。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孟婶端著菜走了出来。
大数据推流就是这样,不感兴趣的永远刷不到,感兴趣的永远逃不过。
前不久的热搜新闻,在孟婶的手机中只是隨手划过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