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叙报以同样态度回敬,他本也不想跟程博然有交集。
前一个星期相安无事,程博然在公开场合从不跟章叙交流,一个人待角落,要么望天,要么空洞愣神。他周身的颓然气场实在生人勿进。
小朋友不爱搭理他,就找章叙玩。
章叙的共情能力导致他对冷落的实施无法贯彻到底。
有天中午,太阳毒辣,程博然突然魂不附体,思想又抽离出去。他站到空地无遮阴处,晒了很久,裸露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随后,程博然捂着肚子蹲下了。
章叙犹豫很久,最终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了?
程博然抬头对章叙笑,可嘴角勾起的弧度像僵硬的石头,努力呈现某种楚楚可怜的状态。
章叙蹙眉,以为自己想多了。
程博然说:“我饿了,没饭吃。”
章叙秉承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把自己的午饭给他。
程博然后来还碗,问章叙:“明天还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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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肯定句。
章叙愣了一下。
“我想吃糖醋里脊,那天晚上的咸鸭蛋南瓜也不错,”程博然还是那样笑,“我都喜欢。”
“……”
章叙没把自己饿死就不错了,还能任他点菜?
他没搭理。
从那之后,那股瞄着章叙窥探的眼睛逐步扩发,并且愈发不可控。像死寂许久的火山在某种刺激中翻腾岩浆,几欲爆发,贪婪吞噬山谷里所有生命。
章叙步步警惕,他尝试寻找恶感来源,后以失败告终。那人藏得太好,好得章叙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8月某一日,又是台风天,今年台风格外多。
程博然两天没来了,听人说起来,好像程山又发什么风,把儿子吊起来抽。程博然的哭叫声半个渔岛都能听见,夹杂程山严厉责骂。
不成器的东西!
我让你读书,你心野了!脑子里都想的什么玩意儿!
明天不准去了!
不想吃饭你就给我饿着!饿死了也要给老子跪着舔干净这个碗!
我这样教你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
人们归结以上种种为老子对儿子的服从性测试,反正章叙全程皱着眉听完。
那些事不关己的人拉住章叙继续说,别多管闲事,也别多问。
章叙彼时年纪小,情绪上来了直接挂脸,藏也不藏,白眼一翻,撑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