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垂在床下,看样子应该是脱臼了。
林景年满目心疼,却又不敢轻易替她正骨。
脱臼的手臂纠正回去,过程非常痛苦,苏思情肯定会被疼醒。
此处是将士们安札的驻地,他陡然出现在这里,还没有被拦住,肯定会引起怀疑。
看来,只能等明天回了村子再帮她医治了。
主子。郑长流凑到营帐门口,小声的唤着他。
林景年神色微敛,替苏思情掖了掖被褥后走了出去。
何事?
属下只是想禀告,夫人将我当成了土匪头子,营地也被当做了山匪窝。
我已经猜到了。王家村的人都知道山上在闹匪徒,苏思情大半夜的碰到这群人,第一反应肯定会觉得他们是山匪。
郑长流相当为难,您说明天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让夫人离开比较好?需要属下派人护送么?
不必。苏思情失踪了一夜,第二天却被几位身份不明的男人送回村,那些长嘴妇人还不知道要编造出什么样的胡话来污蔑她。
难道您要亲自带着夫人离开么?
自然。苏思情手臂脱臼,怎可拖着伤痛走回去。
啊?可我这里是土匪窝,您一个猎户,轻轻松松就把人给带走了,这恐怕会引起夫人怀疑。
林景年颔首,所以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演戏?怎么演?他只知道打仗杀人,又不是南曲班子唱戏的,哪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难,按照我说的做便是。
翌日。
苏思情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睁眼后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手臂传来的痛楚差点让她痛呼出声。
该死,怎么把受伤的事给忘了。
王姑娘,你醒了?守在门外的一位男子扬声道,既醒了,就出来洗漱吧。
好。她忍着痛出了营帐,远远就看到前面有人在争吵,看样子都快打起来了,那边怎么了?
没事,早上兄弟们巡山发现了一位样貌清秀的男子。老大有个妹妹,至今尚未有婚配,所以就把他绑回来做压寨夫君。
苏思情感觉颇为荒谬。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有压寨夫人的,没想到还有压寨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