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正色:“回禀殿下,依微臣看,太子妃这烧不像是染了风寒引起的,而像是因为身体受了损伤所致,若太子妃之前喉部受了损伤,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林景年突然觉得有点堵得慌,他眼神晦涩地看着昏迷的苏思情,命令道:“是受了点伤,你赶紧给她治,务必要将她治好,听到没有?!”
“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
烈酒擦身的法子继续用着,太医在外间开了药方,又赶紧吩咐人去熬药,折腾了大半宿,等天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苏思情的烧好歹终于退了,只不过人依旧没有醒过来。
林景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原本只是说装病来着,现在好了,真的病了!
林景年想了想,吩咐外头的侍卫,说:“来人,将何德全给本宫找来!”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何德全姗姗而来,说了苏思情高烧的事。
“害的太子妃受苦,是奴才伺候不利,罚!’何德全再一次表现出自己的职业素养,来,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你确实该罚!但是,却不是现在。”
林景年心里明白,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问题,他在短时间内接连两次掐了苏思情的脖子,导致她喉管受损,而何德全,也不过是他气愤之余的一个出气筒罢了。
“太子妃养病期间,你这老货必须给本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若是再敢出半点儿差错,本宫决不轻饶!”
“奴才遵旨!请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绝对不敢有丝毫懈怠。”
“殿下,娘娘醒了!”在内室照顾苏思情的丫鬟突然惊喜地跑出来告知。
林景年和何德全进去探望。
人终于醒过来了,但是苏思情此刻一点儿都不好受,嗓子更是比先前还要疼痛难忍。
“谢天谢地,娘娘您可算是醒过来了!”何德全仿佛苏思情的亲生母亲,脸上带着浓浓的欣喜和庆幸。”您可真是吓死奴才呢!”
“我这是怎么了?”苏思情艰难地问。
“您昨儿个夜里发烧了,叫太子殿下好一通担心,后半夜都没睡呢。”何德全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硬生生把林景年说的心生愧疚之感。
他可没有何德全说的那么好。
苏思情面色苍白,朝林景年看去,语气颇为真诚的:“让太子殿下跟着受牵连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发烧的真正原因,虽然不满被林景年掐脖子这件事,但是却觉得一码归一码,自己发烧害的人家不能腫,这便是自己连累了人家了。
这话让林景年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林景年神色紧绷,说:“无妨,你赶紧养好身体才是正经。”
苏思情没有忘记之前那个装病的约定,于是道:“何公公,这里就只有一张床,如今我病了,连累的太子也不能好好休息,您可否帮忙跟皇上说说情,让我们先回宫养病?太子殿下是未来储君,总这么跟着受折腾,势必会对贵体不利,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