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后面密密麻麻排队的病人,脑壳有些疼,“大爷,您家里离顾氏远吗?”
“还行,走路半天多就能到了。”
这么大年轻,一趟半天多,来回岂不是两天多。
苏思情原想让她明天再来手术,考虑到距离问题,他只能说道,“下午午时后给你手术,这是你的牌子,第一个给你手术,晚上在药铺住一晚,以待观察,如果没问题,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苏思情将写着一号的牌子递给她。
老人家有些疑惑,她不懂什么叫手术。
把眼睛里的膜拔开?
膜要怎么拔开?
李诗扶着老人先到后堂歇息。
鱼大夫坐在苏思情身边,忍不住低声问道,“沐大夫,那位大爷得的眼疾好像是弱瞎病,这种眼疾不是治不好的绝症吗?”
“任何病都有药可医,只是看你能不能医,他的眼疾只是小毛病,想要恢复半天时间都不用,留床观察只是怕有个万一罢了。”
鱼大夫心里顿时激动起来。
如果是别人跟他说这句话,他会觉得那个人吹牛,可苏思情说的话,他相信,非常相信,他还想亲眼看看苏思情是如何医治的,得这种病的老人家可不少呢。
“沐神医,我全身乏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之前也开了几贴药,都不管用。”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种田,种自家的田,也帮别人种田,还帮人做扛重力活。”
“按我的药方,一日一次,连服三日即可恢复。”
“谢谢沐神医。”
顾大夫与鱼大夫又偷偷凑近,常大夫也想凑近,奈何苏思情坐在顾大夫与鱼大夫中间,他中间隔着一人,任他怎么伸长脖子,也看不到药方。
此时顾大夫与鱼大夫看到药方后都惊呆了,提醒道,“沐大夫,你药方是不是开错了,那可是巴豆,是泻药。”
“我知道啊。”
“啊……”知道还开泻药?
那个人面黄饥瘦,脸色苍白,要是再服泻药,那不是要他的性命吗?
仿佛看到他们的疑惑,苏思情解释道,“那个人的病无非就是长期积劳,得不到休息才会导致全身乏力的,你让他不去做工,他能听你的吗?直接几包巴豆下去,让他把火气泻一泻,也让他好好休息几天,比什么药都管用。放心吧,泻药的剂量我控制着呢。”
闻言,鱼大夫与顾大夫恍然大悟,越发崇拜苏思情。
所谓的疑难杂症,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题。
那两个病人搁了他们,他们是绝对无法医治的。
“沐神医,我腰疼,疼得连大腿,连小腿都疼,右边臀部以下都麻了,太难受了,我真是疼得坐也不是,站也
不是,躺也不是。”
“腰椎压迫神经了,所以才会疼得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