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三个少年全部踏入那个被红色绳索圈出的空地时,异变发生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惠鸣洲的身体猛地僵直,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收缩。他死死抓住被子,指节发出嘎吱的声响,声音尖利变形,“地......脚下的大地自己动了起来......不是地震......是地上的泥土......自己拱起来。黑色的......全是黑色的......像......像一滩会动的烂泥。那个东西......它从地里......钻出来......”
可能是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人相信或者愿意听他的话,惠鸣洲虽然害怕还是断断续续地回忆那个怪物的长相,“它好高......好大......全身都是乌漆嘛黑的......像烧焦的木头,又像柏油......还在往下滴着黏糊糊的黑水......它的脸也是黑的,根本看不清鼻子嘴巴......只有......只有一双眼睛!它的眼睛红色的......像两盏血灯笼......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那怪物从大地深处扭曲而出的景象,那双不含任何感情、只有纯粹嗜血与混乱的血红眼睛,成了惠鸣洲脑海中无法磨灭的恐怖烙印。
三位少年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茂密的森林变成吞噬一切的迷宫,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只顾着埋头狂奔,根本顾不上同伴。
惠鸣洲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我不知道跑了多久......摔了好多次......衣服都刮破了......后来我躲在一个大树洞里......听到没声音了......才敢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