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含着礼貌和疏离,“你好。”
我低头喝汤,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咩啊,看见Iseylia这么杰出的物理学家,竟然只把她当作某个人的老婆,怎么会有这么不尊重人又没眼力见的人,果然,“娇妻”才适合“少爷”。
程渲却满脸得意,像是成绩被老师夸了:“我女朋友想来看看我们的食堂,就碰到你了,太巧了!大嫂,你和我哥有时间吗?我想带伊珞去你们家吃饭,可以吗?”
“我们都没时间。”Iseylia淡淡道,点点头,“带着女朋友去外面吃吧,我给你钱。”
“没事没事。”程渲还是笑着,她身边的女孩子却一直看着我,看得我有些蒙,不懂她看我干嘛,看我身上的最新款the north face冲锋衣还是看我因为三天没睡觉重的像营养不良的黑眼圈。
他对Iseylia说:“我哥给我钱了,大嫂,我们先走了,拜拜。”
Iseylia小声跟我说,让我不用计较,我笑笑,只对她说,我觉得那个女孩不尊重她。
她失笑,目光柔下去:“没事。”
顿了顿,又看我,“随便他们吧,我不在乎。至少,他没有再打扰你。”
我点头,忽然觉得肩上的石头落了地。复杂的人际关系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我讨厌在墙缝里喘气。现在好了,墙塌了,我可以回我的实验台。
3月20日,苏黎世的天空湛蓝得像一块琉璃,雪山的白线在远方勾勒出清晰的轮廓。春风虽然吹来,但空气里仍带着冬天未散的冷意。
婚礼当天,在Iseylia家里的客厅,Lucille带着一贯温婉的笑容,把我介绍给程澈的父母和亲戚朋友:“这是司遥,Arteis,颂颂的研究助理。”
话音刚落,程渲笑着插嘴:“还是我的同学呢,是我们专业成绩第一的大学霸!”
程澈的父母互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明了。显然,程渲应该和他们提起过我。
程渲的母亲立刻上前,拉住我的手,笑容温柔得近乎让人心颤:“遥遥,多谢你一直照顾阿渲。他这个人啊,心思总不在学习上,好在现在学乖了。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女朋友,也都断了来往。这些年,要不是阿澈和颂颂,也要不是你在学习上的帮助,他可能早就荒废了。”
她的眼神很真诚,话语却带着几分深意。随后她轻声又道:“等以后有空的时候,一定来我们慕尼黑的家玩。阿姨给你做饭,不管是中餐、西餐,还是甜点都行。你喜欢吃什么呀?颂颂说你是广东人,是不是喜欢吃粤菜?阿姨可以专门去学。”
我微微愣了一瞬,赶紧回以礼貌的笑:“阿姨,谢谢您,其实我和阿渲只是同学,互相帮忙。他人很好,也帮了我不少忙。”
程渲的母亲像是没听见,只一味温柔地点头:“好孩子,真好呀,不愧是颂颂的得意门生,要是阿渲有你一半认真,我就要烧高香了。”
我客气的回应,程渲的父亲也和我聊了几句,我抬眼看了看他,很儒雅的中年男人,神情沉稳,话不多,却自带一种威严与挺拔的气度。我忽然在心底感叹:怪不得程澈和程渲都那么阳光,他们的家庭确实很温暖。
接亲环节人不多,但还是很热闹,程澈精准回答出了伴娘的所有提问,最后Iseylia却忽然出了一道题:“算一下Rosey彗星到地球轨道的时间,很简单。”
程澈和程渲对视一眼,皱着眉,一会儿挠头,一会儿笑场,却怎么也算不出来。
我站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这么简单的题怎么会算不出来….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我来吧。”
我拿起笔,把过程简洁明了地告诉了程澈,他很快得出了结论。
Iseylia的好朋友,另一个伴娘筠佳姐姐立刻起哄:“好厉害!程澈!快点!红包加倍!”笑声中,程澈和程渲一起往我手里多塞了好几个鼓鼓的红包。
程渲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