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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五天,我和Sauel几乎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桌面上堆满了观测数据、模拟图和草稿纸,咖啡杯一个接一个,堆满了垃圾桶。
凌晨两点,我盯着ALMA传回的星际气体演化曲线,眼睛酸胀得快要睁不开。
Sauel忽然把笔记本转过来,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一点,低声对我说:“Arteis,你看这里,这个冷却速率太异常了。如果引入0.5 2/g的SIDM散射截面,它就能对上我们的预测。”
我凑过去看,肩膀不小心碰到他,立刻像触电一样僵住。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带着淡淡的咖啡和薄荷味。我强迫自己专注在曲线上,却还是感觉心跳失控。
“嗯…确实。”我嗓音有点轻,几乎被实验室的风扇声掩盖,“那这样,褐矮星的形成频率就会高于标准模型。”
他笑了,眼神闪着光:“是的,你反应得太快了,和你讨论总是让我有惊喜。”
我低下头,耳朵热得要命,假装在做笔记。
第四天凌晨三点,我们还在推算中子星并合的能量差异。我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却被一声轻笑惊醒。
睁开眼,Sauel正俯下身替我盖上他的外套,动作很轻,眼神里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那一瞬间,我几乎忘了自己在实验室。
“抱歉。”我立刻坐直,声音有些慌乱,大衣也在此时滑落。
他却摇头,捡起外套重新盖在我身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中子星的演化公式我继续推,你先休息二十分钟,不然明天连看屏幕的力气都没有。”
我愣愣地看着他低头写公式的样子。夜灯下,他眉眼专注,唇线紧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冷峻的力量感。不需要任何言语,仅仅是他的存在,就让我呼吸变得急促。
最后一晚,实验数据终于跑出了符合预期的结果。屏幕上的误差范围被压到最低,整整五天的辛苦在这一刻有了回报。
我忍不住轻呼:“成功了!”
Sauel抬起头,和我对视。他眼里闪烁着压抑不住的喜悦,下一秒,他伸出手,和我击掌。
掌心相碰的刹那,我心口一紧,脸红得几乎无法掩饰。他的手掌很大,带着微微的薄茧,温度却灼人。
他靠得很近,低声说:“Arteis,你真的太厉害了,如果你申请Iseylia的博士项目,我会很有压力。”
“什么压力?”我反问他,“怕我超过你?”
“当然。”他笑着点头,“我怕Iseylia拿着你的模型跟我说,你看看Arteis的模型,再看看你的模型,和猫砂一样。”
明明是玩笑的话,他的语气却太真诚,太笃定,让我心里一阵颤动。我只好转过脸,假装看屏幕,不敢再与他对视。
连续三天三夜,我们几乎没有离开过实验室。困意、疲惫、数据、模型交织在一起,却让氛围越来越暧昧。
有时候他会俯身替我调整参数,身影近得让我闻到他身上的冷杉香;有时候我太困,他干脆扶起我,扶着我走到一边的沙发上,让我睡觉,把他的外套盖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几乎听不见风扇声,只有心跳。
每次我想抽身,他却总用一种自然到极致的姿态继续讲解,好像一切不过是工作的一部分。可我知道——在这五天的夜里,我早已不只是为了实验而熬夜。
实验结果在早上七点终于稳定下来。屏幕上的曲线与我们设定的模型几乎完全吻合,误差范围压缩到最低。实验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风扇转动的声响,我盯着数据一行行跳动,心口的兴奋涌到极点。
Sauel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忽然看向我,唇角勾起一丝笑意:“Arteis,要不要以这个实验为基础,写一篇论文?我们可以把关于SIDM对行星盘冷却速率的影响,还有中子星并合能量修正的数据,整合进一篇系统的文章。”
我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