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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羽柴秀吉便忽然止住脚步,他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浮现一丝惊慌与诧异。
而他身后的众武士,此刻也是脸色苍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撤!”
羽柴秀吉二话不说便向后退去,而他身后武士也如先前受惊的百鸟一般迅速后撤。
片刻之后,地面微微颤动,一头身上插着数支箭矢的黑金暴虎便一马当先快速冲来。
而他身后,则是不断奔涌、蹄声如同闷雷的野牛、连成一线如同黑色浪潮的狼群,所过之处灌木伏地的黑熊,以及紧跟在后方的野猪、猿猴等,尽皆向着他们冲来!
羽柴秀吉一跃跳上一棵古树,他回首望去这样的景象,饶是见惯了沙场之上旌旗蔽天之景象,也是不禁有些感到绝望。
若无千人持长弓短剑列阵,野外绝无可能与其对决!
羽柴秀吉想到此处大喝道:“撤!快撤!快...”
“咻!”
羽柴秀吉颈后一凉,他下意识抽刀向后劈去,一颗拳头大、露着獠牙的蛇头顿时飞了出去。
羽柴秀吉望着那即使蛇首分离、却仍旧抖动着的蛇身与蛇首,心头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但他来不及多想,直接一跃跳至地面,随即快速逃离。
......
半天后,
羽柴秀吉摸了把满脸血迹的脸,在众武士的迎接中踏入扶桑大营。
“少主大人,末将无能,请少主大人责罚!”
帐内织田信忠面色凝重,见到羽柴秀吉后连忙起身问道:“羽柴大人伤势可重否?”
羽柴秀吉摇头说:“回禀少主大人,属下身上乃是旧伤,不足挂齿。”
“那就好,我从武士们的口中已经听到了消息,羽柴大人能够在那等地动山摇的景象下平安归来,已是天大的幸事了。”织田信忠感慨道:
“丹羽大人驻守北部也传回了消息,那数万野兽汇聚成的兽潮,连丹羽大人所筑的营寨都只能边战边补、勉强抵抗,羽柴大人你率军于野外遭遇这等兽潮,能够全身而退,已然是天佑我大扶桑了。”
羽柴秀吉闻言仍旧是跪伏于地,低头喝道:“属下有罪,愿少主大人惩罚!”
“吾刚刚已经说了,你能够率五万士卒回来,已经是超乎吾之预料了。”织田信忠满脸凝重的说:“至于那葬身野外的足轻,只能说这是他们的命数罢了。”
“嗨依。”羽柴秀吉点了点头,声音却是低沉。
织田信忠见状也并没有继续劝慰,而是淡淡道:“羽柴大人先去休息吧。”
“是,少主大人,秀吉告退。”羽柴秀吉起身施礼,但就在他刚刚向后退去之时,一武士快步赶来。
“少主大人,无数野兽出现在大营外,并且越来越多,看样子不久便要攻来了。”
“什么?”织田信忠与羽柴秀吉同时开口,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那武士躬身说道:“少主大人,那群兽不断汇集,想必很快便要向我等进攻了!”
“森可隆!”织田信忠大喝道,“跟我来!”
“嗨依!”一直守在大帐外的森可隆应道,随即众人快步向外走去。
不久后,织田信忠率羽柴秀吉等人赶赴大营的营墙上。
“嘶...”
织田信忠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此刻夕阳西下,大地都披上一层令人心悸的血色。
而他们前方,无数野兽汇聚在大营前百丈的距离,似人而立的黑熊,不断用獠牙拱地的野猪,还有星星点点,看不清距离的无数野兽。它们此刻好似已没有食草食肉之分、也无天敌与猎物的区别,他们全部聚集于一处,咆哮着、嘶吼着,死死盯着扶桑大营。
扶桑营墙之上,扶桑足轻大多脸色苍白,心生惧意。
而随着时间推移,兽潮越聚越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