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施礼!”
黑子被这一声吼吓得一颤,但他还是强忍着惧意,昂首挺胸道:
“上邦之民,不跪下邦之君。更何况贵方一个将军?我们大秦,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朴昌范闻言顿时眼中流露一丝诧异,但却并没有开口。
而朴国昌再度喝道:“混蛋!你是在说我们大高丽乃是下邦?你难道是想找死不成?还是说你认为你身为秦国使者,我便不敢杀你?”
黑子见起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心中不禁暗自发笑,同时他底气也足了一些。
“我大秦坐拥四十郡,拥兵万万有余,虎踞中央,四方诸夷无不胆颤,皆以属国自居!尔高丽不过偏安一隅,在我大秦眼中不是下邦又是什么?”
说着,黑子更是上前一步直视朴国昌,厉声说:“吾来此是传我大秦武威侯的命令,与贵军朴将军商讨大事,你又是何人?难道你们皆是不懂礼数不成?”
朴国昌闻言脸色顿时泛红,他刚要上前,却听到一道声音。
“住手。”
朴昌范沉声开口,随即他扭头低沉着声音问道:“在商讨之前,我想先问一问,贵军的林侯爷,缘何率大军向我军开拔?难不成贵军是想不顾盟友之谊,擅自开战不成?”
黑子闻言回道:“此事,便是侯爷率我来向朴将军您商讨之事。”
“哦?”朴昌范皱了皱眉头,不过却并没有开口。
黑子见状便解释道:“侯爷知晓贵军虽大胜北高丽,但却也损失惨重。然北高丽主力虽灭,但却有残军逃窜,侯爷担心那些残军会趁贵军实力尚未恢复如初之时袭击贵军。”
还不待黑子说完,朴昌范便厉声问道:“我说的是贵军率将近二十万大军驶向我军之事!”
“朴将军您且听我细细道来。”黑子缓缓解释道:“那北高丽主力虽然覆灭,但其主将金明诚却是不知所踪,故而北高丽实力尚在。侯爷心善,担心那金明诚死灰复燃,陷将军于危难之中,这才特率大军前来支援贵军,驻扎于贵军大营左右,直至贵军实力恢复如初。”
“驻扎?”朴昌范闻言脸色一变,“驻军!”
“朴将军睿智过人,外臣钦佩不已。”黑子拱手笑道。
而朴昌范见黑子的笑意,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怒意,但他却强忍了下来,冷着脸说:
“还请使者回去转告林侯爷,他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大高丽虽略有损伤,但却拥兵不下五十万,实力依旧尚在。那金明诚不来还好,他但凡敢来,我定拿他的项上人头祭旗!
故而我军便不劳烦贵军远途跋涉来此了,还望使者能够回去转告。”
说罢,朴昌范便喝道:“来人,送客!”
“将军且慢,外臣还有一言。”黑子连忙说。
“讲。”
“朴将军,侯爷派外臣来此,便是不想朴将军您产生误会,我军得到情况,那北高丽的残军便是向贵军大营的方向逃来,故而我军才昼夜兼程而来,还望朴将军不要误会,并且好好考虑一番,此事百利而无一害。”
朴昌范摇头说:“林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驻军却是绝不可能。”
说罢,朴国昌便亲自上前,想要将黑子给架出去。
黑子感受到身后一双大手钳住自已的肩膀,不由得直接喊道:
“等等!等等!我还有话说!”
“送客。”朴昌范面无表情,并不想听黑子的解释。
听闻此话,黑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怒意,他下意识喊道:
“缘何那阿美利卡能够驻军,我大秦却驻不得?”
朴昌范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仿佛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意,沉声说:“我大高丽国民军,乃是效忠的大统领,而那阿美利卡也只不过是前来军事援助我们、协助我们抵抗北高丽的,与你所想千差万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