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衍依旧没松开手：“明天是下午开庭。”
他的意思隐晦却也明显，下午开庭，自然是不用早起的。
宿窈却依旧拒绝：“我累了，想早点睡。”
周时衍垂眸观察她片刻，把手松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宿窈以不想打扰他休息为由，想跟他分开睡，被周时衍拒绝。
两人静静相拥着躺在黑暗里，宿窈有心事，始终睁着眼睛。
不知待了多久，她以为周时衍睡着了，悄悄握住他手臂，准备把他挪开，自己去另一侧睡。
手指刚搭上男人手腕，就被他给握住了，黑暗中，两人的呼吸都重了一瞬。
沉默片刻，宿窈讪讪的开口：“还没睡啊？”
周时衍则是问：“想不想知道苏格的事？”
宿窈愣住，心头掠过一抹怪异的感觉，无比复杂。
很久很久以前，她还不知道苏格是谁时，的确试探着跟周时衍打听过她的事。
只不过那时候，周时衍没说。
而现在，他想说，她却不想听了。
宿窈没接话，闭上眼，渐渐放平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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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遥起了个大早，兴致勃勃地敲门，想叫宿窈下楼吃早餐，来开门的却是周时衍。
男人哪怕穿着酒店的睡袍，周身的气质也依旧无比板正，跟他那种纨绔子弟一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清冷的面容，看向林之遥时，眼底深埋一抹沉思。
“来找宿窈？”
林之遥见是他后愣了下，很快又换成吊儿郎当的表情：“就是来问问她，要不要吃早餐。”
周时衍淡淡看了眼他，说了声等下，而后转身回了房。
再出来时，已经是衣冠整齐了。
“她昨晚睡得晚，现在还没醒，我跟你一起去。”
一句睡得晚，有很多种理解方法。
林之遥自然是理解成了，昨晚宿窈跟周时衍做了什么，这会儿才起不来床。
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餐厅，林之遥有些食不知味。
周时衍问了他几个跟林氏有关的问题。
看他要么答不上来，要么答非所问，眼中掠过一抹了然。
结账的时候，林之遥抢着买了单，周时衍也没拦着，只在他收回卡后，淡声开了口。
“多少钱，我转给你。”
林之遥愣了下，而后摆摆手：“不用，你跟我客气什么。”
周时衍拿着手机，打开转账页面：“还有宿窈的房钱，你给她刷了多少，我一起转给你。”
林之遥十分无措：“阿衍，你跟我真不用这么客气。”
周时衍淡淡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透着一股子疏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