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出一声娇喘。
“咿呀!”
玛夏淡淡道:“神经接驳完成,小姐,由我操纵无法发挥殖装的全部性能,我必须专注计算,还是您亲自来吧。”
卡萝尔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嘆了口气,宛如甲胃怪物般的人型一跃而起,攀在天板上,迅速又悄无声息地朝著外头爬去。
通风管里的墨兰咽了口口水,通过通风管口瞧了瞧房间里头,从袖口中取出特製的螺丝刀,拧开外头的小螺丝,轻轻取下了通风管口。
通风管口有点小,这难不倒墨兰,他扭了扭肩膀和脖子,硬生生从这小管口挪了下去。
落地声微乎其微,墨兰不愧是在外头名声在外的大盗,从那么高的高度吊下来,居然还能稳住身形,用他巧妙的落地方法减小噪音。
这减小后的声音在嘈杂的游轮上根本不算什么。
墨兰早听见了外头的枪声,也意识到船上或许发生了大乱子。
可他反而觉得这正是自己的机会!
原本自己准备孤注一掷,偷了东西立刻就再偷一艘救生快艇开回日本,在靠近日本的时候弃船游回去,带著赃物藏身在日本避避风头,择日再回去提交任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船上突然响起枪声乱了起来,正是自己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他甚至连快艇都还没去確认,就从通风管道直奔卡萝尔的房间。
整艘船的通风管道他了如指掌,因为来之前僱主就向他提供了整艘船的图纸,他把那些都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通风管外是一等舱的厕所浴室,光是一个厕所就比三等舱要大了,中央是一个大木桶,桶里是尚且温热的洗澡水,看来船上的佣人还没来得及清扫这里。
墨兰试了试水温,已经冷了,这说明浴室的主人洗完澡已经很久了。
他把耳朵贴在浴室的门上,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確认没有人以后才手脚打开了门。
果然,这奢华的一等舱內半个人影也没有,沙发桌上摆著的红茶还在氮氬著热气,它的主人匆忙离开,大概是去避难了。
墨兰的猜测不无道理,这艘船上有著一等舱的贵宾独属的避难室,就算发生海难,那避难室也能载著贵宾在海上漂流三天三夜等待救援。
这小贼左右看了看,戴上薄手套就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僱主说是个小臂般粗细的玩意——”墨兰嘟囊两声,先是把容易看到的地方找了一圈,確认没有看见僱主说的“雕刻著奇特东方符篆纹的木箱”。
“会在哪里呢”
墨兰摸了摸下巴,忽得眼晴一亮,从袖口取出一个小木头榔子,把耳朵贴在墙上,一面墙一面墙地试探了过去。
可仍旧一无所获。
他又把目光看向地板,掀开昂贵的羊毛地毯,在冰冷的船舱铁板上一寸一寸地轻轻地,终於在房间侧面一个小角落里,地传出的声音和回弹都略微有些差异。
墨兰俯下身子敲了敲地板,確认了空腔的位置,可却找不到入口,想了好半天,这才一拍脑袋。
“算了。”
他略有些肉痛地从腰间取出一小瓶透明的溶液,小心翼翼倾倒在那儿,隨著一阵细微的噗声响起,地板如同融化了一般快速分离。
肉眼看不见,可是墨兰清楚这是一群极小极小食铁的虫子,黑市上这一小瓶就要將近两万刀,满打满算也就够用三次。
这虫子在甦醒后如果超过半秒钟没能吃到金属就会立刻死去,但在死去之前,它会一直繁衍一直繁衍。
虽然对人无害,但是吞吃金属的速度简直孩人。
他瞧见了地板下头的木箱子,和僱主的描述的一样,顿时心神大振。
等到洞口扩大到足够將木箱子取出,他忙又取出另一个小瓶,將里头蓝绿色的溶液倒下,只是一瞬间,那些无限蔓延的虫子全都往这液体的方向聚集,然后全都沉入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