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得突然,朝臣个个不明所以,心下都在揣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大兖又出事了?”
“依我看不像,大兖若出事,太子必会与我等商议,绝不会这般失态。”
“太尉大人所言极是!莫非是陛下?”
“这,不可妄议啊!”
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传太子殿下令,退朝!”
有太监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喘一口粗气,就赶紧传太子口谕。
“这......这?”
大家面面相觑,只能暂时散去。
李尚书笑着拍了拍那传令的太监:“这位公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太监跑得一头的汗,面对尚书大人,只是弯着腰,恭敬回道:“小人也不知,想来必然是大事。”
这话回了等于没回,不愧是太子身边的人,套句话都这么难。
李尚书还待再问,那小太监越过尚书身后,看见了定远侯,目光一亮,对李尚书道了一句抱歉,就小跑着奔向了定远侯。
李尚书看着那小太监对着定远侯私语了几句,定远侯脸色也一变,两人一前一后,匆匆离开了大殿。
“看来,是有什么大事啊!”
李尚书喃喃自语,面色却隐隐露出有些莫测的笑意。
陆无风跟着小太监,一路朝着六阿哥府邸而去。
让太子殿前失仪的事情,便是六阿哥也中了和大兖王妃一样的毒,清晨突然便倒下了,此刻昏迷不醒,太医也已经被急急传召去了。
先是大兖王妃,然后是武陵的六阿哥。
陆无风心中感到有些不安,暗处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段段时间之内做出这些事情。
暗处这可怕的手,所图只怕不小。
陆无风刚一踏步进门,便看到跪了一地的人。
所有伺候六阿哥文渊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无人敢说一句话。
此刻的太子,眸子如同嗜血一般可怕,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寒意。
“说!六阿哥怎么会中毒的!你们是怎么照看六阿哥的!”
跪着的下人们颤抖地更加厉害:“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太子狠狠一脚,踢翻一个太监。
“你是文渊的近身太监,你给孤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名叫小允子,跟着六阿哥一起长大,六阿哥为人最是和善,不喜打骂下人,待下人也极为宽厚,因此此番六阿哥中毒,小允子满脸泪痕,眼睛红通通的,语气里面带着哭腔。
“太子殿下,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昨夜我家主子还好好的,今日晨起,不过是在书案旁写了几幅字,突然就说胸口有些发闷,想出去透透气,奴才正在收拾书案,就听见咚地一声,奴才一回头,主子就倒在地上了!”
“奴才说的句句实话,若有虚言,天打雷劈,叫奴才不得好死!”
说罢狠狠磕头,额头泛着血丝:“求太子殿下救救主子,求太子殿下救救主子!”
太子听得心中酸涩,看向床榻上的文渊。
文渊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脖子上面青筋凸起,甚至能看见那青筋的跳动,跳动的异常之快,更是让人心慌。
陆无风见此情景,心下长叹,六阿哥这一倒下,只怕太子殿下心魂失了大半。
太医来过之后,也只能摇头叹息,据实禀告:“回禀太子殿下,六阿哥的毒,与大兖王妃所中之毒症状相同,推断是一人所为。”
太子狠狠捏紧拳头,背在身后,死死咬住牙关,才控制住自己心底的狂躁。
“孤命你想尽所有办法救好六阿哥,否则孤就让你给六阿哥陪葬!”
太医吓得跪倒:“微臣,微臣尽力。”
“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