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这士兵举起长刀就要对著孩童当头斩落。
“噗!”
但没等这一刀落下,这士兵只感觉头颅一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戴著的头盔破开了一个血窟窿,头部血液混合著脑浆滴淌而出,隨即一阵头重脚轻感袭来,他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秦坤缓缓放下了手,双眸看向手中脸色煞白的黑甲男人,冷声道:“你们黑旗军疯了么连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都杀”
一般情况下,即使攻破了地方城池,也不至於大开杀戒,最多劫掠一番,毕竟要一座没人的死城没什么意义,而且名声传出去可就彻底坏了,会被所有人敌视,少有人会如此做。
可这一路走来,大街小巷都是尸体,这已经超出了大掠的范畴,这完全就是屠城!稍微有点良知的人看到这种场景,都会忍不住的心中愤!
黑甲男人吞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这—这都是大將军的命令,言称季林县城抵抗激烈,让我们损失惨重,因而下令屠城,再进攻其他县城,必然是能令人闻风丧胆,无人敢阻拦
我们都已劝过大將军了,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不敢不从啊!”
张玄同攻破了季林县城,第一个命令就让眾人都为之心惊,张玄同直接下令封锁城门,不得放任何人离开,进行屠城!
这命令一出,无疑遭受了黑旗军大部分的高层反对。
一旦黑旗军进行屠城,那他们在所有人眼中可就是真正的叛军了,无法称之为起义,大多数加入黑旗军的人还是有一定的良知的,屠城这种事情太过耸人听闻。
但张玄同威望极高,这些將领的反对也没用,再加上张玄同许以重利,不少人为了得到张玄同的看重,因而非常卖力的执行张玄同的命令,烧杀抢掠,在城內展开了屠城,短短两三日,城內死伤恐怕已超过数万!真正的户横遍野,无活人敢在街上行走!
“这张玄同还真是个疯子!”
秦坤不明白这张玄同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一旦屠城,他先前费几年努力才拉起的黑旗军可能就得军心涣散了,大多数人不满世道,抱著起义的心態才加入的黑旗军,为此事很多黑旗军士兵都得逃跑。
秦坤对张玄同的杀意更加炽盛,知道此人不但实力强,而且还是个行事肆无忌惮的疯子,这样的人留在这世间是绝对的祸患!
“大將军就在县衙里”黑甲男人生怕秦坤迁怒他,连忙给秦坤指路,秦坤提著黑甲男人大步向著县衙的方向而去。
此刻在县衙外,却並不平静,有大量的黑旗军精锐把守,將此地守的水泄不通,这些人脸上都有担忧。
“赵统领进去劝诫大將军了结果他的尸体被抬了出来,大將军真的如此绝情么”
一个士兵握著手中的兵器,手掌在颤抖。
张玄同下令屠城,这城內的惨状让许多见惯了生死的黑旗军统领都心有不忍,加上如此做对黑旗军的发展实在是没什么好处,便前去劝告张玄同。
可张玄同铁了心一般,不听任何人的劝告,更是被劝的烦了,暴怒之下击杀了手下的將领,杀鸡做猴,没人敢再去劝告张玄同,而他们这些士兵不少心中也升起了其他想法,跟著这张玄同哪里是在起义分明是助紂为虐啊!
“什么人”
这时衙门外一眾士兵一阵阵骚乱,看到了远处有一支数十人的队伍向著此地驶来。
这伙人个个气息强悍,为首者爆吼道:“张玄同!你这泯灭人性的畜生,滚出来受死!”
“砰砰砰!”
有士兵想阻拦,在这伙人的衝击下却是一时间人仰马翻。
“该死!这张玄同真当我们是任由宰割的羔羊么我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一个壮汉一拳轰击的数个士兵滚作一团,他怒目圆瞪。
这伙人都是季林县城的高手,或是武馆的馆主,或是一些家族出身的武者,原本他们以为张玄同攻破季林县城,最多掠夺一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