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垂眸，规矩礼仪都没错，温声细语道：“奴婢名叫白鹭。”
“白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白露么？”程靖媃问完后，白鹭没回答，因为她没读过几本书，若是问她草药药理，她还知道点。
“不是，是白鹭鸟，慕菀那丫头起的。”
程靖媃笑容淡了一些，这个女人在楚臣廷身边，还真的是……无孔不入啊。
“原来是这样啊。”
“程家的事情我会派人解决，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楚臣廷的语气森冷，可以说是赶客了。
程靖媃有些诧异，但还是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嗯。”
程靖媃皱眉，缓缓起身走到门边，见楚臣廷并未看她，心里一阵害怕，出去后又给楚乾请安，见楚乾爱答不理的，程靖媃心里更加发堵。
怎么费尽心思讨好的人，都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等程靖媃一走，白鹭立刻道：“王爷，就是南疆骨草的味道，我不会闻错。”
楚臣廷心一沉，“你如何确定。”
“因为曾经有南疆迁徙而来的蛊医在我们村落待过一阵子，有一次村子里的李大牛被捕兽器夹断了腿，其他大夫不肯救，就那个蛊医说得把断骨接上，大牛哥受不了疼，蛊医就让我把骨草拿去熬成汤汁，过了会大牛哥就昏睡过去了。
蛊医跟我说，这骨草偶尔用一次可以让人在昏迷之中产生麻醉的效果，若是长年累月，会有依赖感，有些人甚至用来害人，让人暴戾和发狂。”
楚臣廷盯着她，“能看出程靖媃服用了多久么？”
白鹭一愣，“不是的，程大姑娘并未服用，反倒是还在解毒。”
“什么意思。”
“骨草有相生相克之物，叫阴虱，只要将阴虱捣碎了吃下，骨草产生的影响也不复存在，只是蛊医跟我说过，这种东西都是南疆女人们搞的邪术，专门用来对付丈夫在外面找的女人的，让那些女人发狂发疯，然后又怕自己沾染上，便一边解毒一边下毒。”白鹭说完，楚臣廷手上的茶盏直接撂在了桌上。
“风止。”
风止从外面进来，“王爷。”
“派人去盯着李良才，再盯着程靖媃，有任何问题立刻回禀。”
“是。”
劲云也听到了，纳闷道：“王爷，靖媃姐那有什么事，让我去就行了。”
楚臣廷幽幽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让风止去，你给我老实呆着，没事干的话去催一下，我们即刻出发。”
程家的事情他早就不想管了，可皇上的行程不能耽误，若是程靖媃真的做下这等祸事，他第一个饶不了她！
“哦。”劲云耷拉着脑袋从屋内出来。
“你也出去吧，若是你们家姑娘问你……”
“白鹭一定会如实告诉姑娘的。”
“？”
楚臣廷心道这丫头难不成是个蠢的不成？
白鹭却道：“白鹭认姑娘为主，绝不更改。”
楚臣廷瞬间释然，“这事情你们家姑娘也知道个大概，如果问了你便说吧，忠仆难寻，她运气倒是好。”
白鹭这才出去。
李徽祯果然找了个空档问了这茬，她觉得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按照白鹭的意思，难不成不是李家的人给程靖媃下药，而是程靖媃给别人？那到底是给谁呢？李良才么？！
可惜楚臣廷无意继续在赣州逗留，等整装待发后直接从驿站启程。
程靖媃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连茶水都喝不下去了，“念春。”
“我在。”
“他对我越发冷淡了，甚至还不如之前，那女人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怎么会？不过是个低贱的婢女，您可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
程靖媃点头，“是啊……我是不同的，我不能跟慕菀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