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祯豁然开朗,一边跟着风止往前走,一边问道:“先帝的妃嫔不都死了么,又哪里冒出来一个太妃。”
“太妃入宫便无宠,当时宫人们直接忽视了她,任凭她在角落里自生自灭,所以倒也捡漏了这一身份,加上她是姜后庶出的族妹,所以……”
“明白了,那小钱身边的人不是王爷的人?”
“嗯,淮阴侯自己不在大都,又怕王爷把持朝政,担心皇上被架空,所以他离京的要求是,皇上身边最贴身的护卫,侍奉的宫女、内监都必须是他的人,所以皇上一直离京那么久,我们才收到消息。”风止承认。
“那……之前落霞镇郊外的刺客呢?是不是有人要杀小钱,你们查到是谁做的么?”
“那些人嘴硬得很,不过目的也很明确了,杀了皇上,朝臣们就会把事情都怪到王爷头上,那王爷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必将大乱。”
风止说到这,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赶紧道:“慕姑娘先回去休息吧,王爷那边我不放心,还得过去瞧瞧。”
“剩下的路我知道怎么走了,你先回去吧。”李徽祯也不想耽误他的事,赶紧打发他走。
“好。”
风止一走,李徽祯也马不停蹄得回了院子,小喜鹊就坐在院子门槛石上哭呢,一会没见,鼻涕挂下来好长一串,眯起眼睛看着李徽祯回来的时候,差点呆了。
“眼睛都快哭成眯眯眼了!”李徽祯赶紧找帕子给她擤鼻涕,小喜鹊一下跳了起来,“姑娘,你可回来了!”
听到动静,慕义一下蹿了出来,“我的姑奶奶,你没事啦?”
估摸着是小喜鹊回来把事情告诉他了,慕婆婆也跟着掀帘出来,“蛮蛮,你怎么样?可算是回来了。”
李徽祯见他们吓得不轻,赶紧道:“没事,王爷亲自去把我带出来的,侯爷跟我闹着玩呢,真没事。”她说着帮小喜鹊把脸擦了,“别哭了,快去洗把脸吧,都哭成大花猫了。”
小喜鹊赶紧道:“我这就去。”
等她一走,李徽祯赶紧拉着慕义跟慕婆婆进了房间,关上门道:“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你们先做好准备。”
慕义咽了咽口水,“该不会你闯祸了吧?”
慕婆婆轻声道:“是什么大事,你说吧。”
李徽祯深呼吸一口气,“小钱,是皇上。”
趁着慕义马上要跳起来的空档,李徽祯立刻堵住了他的嘴巴,“别叫!”
慕义眨了眨眼睛,李徽祯将手放下,他声音低下去,又带着一丝亢奋道:“你说真的?皇上,大都皇城里那个小皇帝?他不是摄政王的儿子啊。”
慕婆婆想了想,“小钱,楚乾……我竟然没想到,他不是钱币的钱,是天地乾坤的乾。”
慕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完了完了,我还叫他小鬼头,跟他比这个比那个,还说他往后可没我高,怎……怎么办啊!”
李徽祯瞪了他一眼,“你瞧你这胆子,小钱要是真想跟你计较,你脑袋早搬家了,不过,你们知道淮阴侯跟小钱的关系么?”
“这谁不知道啊,淮阴侯是保皇一派,又分成南北两派,北就是咱们王爷这一脉,嫡系正统,王爷的爹老齐王就是跟先皇的亲叔叔,都是当年圣慈太后生的,后来先皇登基,楚臣廷与他如同亲兄弟,八岁入军营也都是为了将来给皇上打江山,将军权抓在手里,免得让藩王都分了去,没想到啊,先皇短命,才二十二就被乱军杀了,王爷是先入京的,救了小钱皇上的也是王爷,后来淮阴侯大军才进入皇城,南派就是以淮阴侯为主,两边互不相干,但是在朝堂上,还有姜相,那是皇上的外祖父,他两个女儿,一个已故的姜后,一个小姜太妃,姜后死了,小姜氏就顺理成章当了太妃,背后的人也是淮阴侯。”慕义说完,李徽祯刮目相看,“你还懂这个呢?”
慕义撇嘴,“哪里是我懂,咱们摊子对面那茶楼,书生秀才,还有说书先生天天说呢,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