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府外兵马奔走,吆喝,斥责的声音,徐旄书心头越发不安起来。
那日被绑进这座小院时,本就闻到了血腥味。
然而,自那人离开后,除了一封密信,徐旄书便什么也没发现。
自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这座小院里,只等时机成熟。
此时,徐旄书悄悄听着外面的动静,也算是听了个大概。
灭门!
都不用过多联想,大概也能猜到那死去的一家人,便是这座小院的主人。
如此一来,暴露,就成了迟早的事。
徐旄书无奈,悄然收拾一番,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不消多时,院外果然传来的‘砰砰’的砸门声。
“开门,屋里的人,快点开门。”
徐旄书躲在屋里,拉开一条门缝,朝外张望,砸门声震的院墙,屋檐上的积雪簌簌往下落。
“开门,开门!”
叫门声越发急促,徐旄书探出头来,左右一看,趁人还没闯进来,挎着个包袱,便欲逃走。
然而,就在他一只脚刚出房门,院门也传来‘砰’的一声大响。
两扇木门脱离门框,打着旋儿砸在小院雪地上。
下一刻,三名巡城司兵士按刀而入。
“什么人,站住。”
徐旄书一愣,猛地收脚退回房中。
‘吱呀’一声,把门重新关了起来。
三名巡城司兵士一看,扭头相互对视一眼,脑门上飘起一长串问号。
什,什么情况?
他这是自欺欺人,还是把咱们几个当瞎子?
不对劲!
于是,三人呈犄角上前。
房门左右各一人,正中间一人,拔出战刀,全神戒备。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正要由中间那人踹门。
恰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脚踩在积雪上,声音清脆。
三人停下动作,回头看去,恰好瞧见此次带队的巡城司都尉。
“参见王将军。”
“嗯。”王保山点点头:“可有发现?”
三名兵士看着他,都些有畏惧,迟疑片刻,还是走在中间准备破门那人一抱拳,道:
“禀王将军,我等发现这屋里藏有一人,鬼鬼祟祟,定不是什么好人。”
“是吗?”
王保山压着刀柄,大踏步上前,一把推开当中那人,抬手敲了敲门。
三名兵士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巡城司搜查,何时这般温柔过?
“开门,开门,开门!”王保山大声叫喊起来,声音由慢到快,由轻到重,颇有节奏。
‘吱嘎’。
房门又重新开了一条小缝,徐旄书露出半张脸来,笑的脸上都起了褶子。
“呃,几位军爷有什么事吗?”
王保山眯眼一看,大大咧咧问道:“最近几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没有。”徐旄书连忙摇头:“这兵慌马乱的年月,我就想着在家躲个清净,绝不关心外面的事。”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行了,没你的事了。”
说着,王保山还从袖袋里掏出一袋铜钱扔进门去:“喏,赔你大门的钱。”
三名军士彻底傻眼了。
“这里没问题,走了,去其他地方,给我严查。”
“呃...是!”
三人哪敢违逆,跟在王保山身后,转身朝外走去。
然而,就在四人刚刚转身,便见一人正勤勤恳恳的...装大门。
王保山脚步一顿,脸色猛地阴鸷起来。
“巡城司办案,来者何人?”
来人似乎没有听到,依旧自顾自的忙碌。
哐!
两扇大门靠着门框竖起来,在中间留下一道拳头大小的缝隙。
做完这一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