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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沿着小道慢慢的走了,傅言的心一下子就狠狠的痛了一下子,比身上的酸痛更甚。
她慢慢的开着车,远远的跟着他。
一个小时后。
才看见他进了很小、很老式 的一套公寓。
门口挂着一个牌子,数学研究院宿舍楼。
傅言突然就想起来,那二百多万,那比赛之后的二十万。
这个人。
这么多年了。
竟然都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物欲横流,也一点都没学会世俗,给自己买一辆车,给自己租一个好一点的房子,衣服看来看去都是那么几套。
他就这么,垂头走进那幢看起来不明亮的房子。
傅言心痛的差点要呼吸不过来,她赶紧打着方向盘,几乎是以逃离的方式离开了那个地方。
傅言回了家。
可是心却一直不好受,整个人恹恹的,看的傅爸都忍不住问了她好几次怎么了。
傅言只说感冒了,有点难受,然后在**窝了好久。
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她忍不住的想,陈光汉看到那叠钱的反应, 会不会……恨死她了。
他说:“我很干净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所以,他一直知道,她在乎的点。
她的占有里带着报复跟不甘心的意味,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只强调,“我很干净。”
傅言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了,她昏昏沉沉的起身,换了衣服开车去工作室。
到的时候,陈光汉等在门口,她沉默着走过去。
“有事?”傅言伪装的很好,表情冷漠的自己都想揍自己一圈。
陈光汉:“你、没事吧,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傅言看着他冷笑了声,“ 你还敢来?”
“陈光汉,你这么贱了吗?”
她都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要出现,让她心里的愧疚迅速发酵,傅言只想着,赶紧滚吧! 反正她不亏,想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总算还是睡过了。
可是。
他为什么还敢出现呢?
这样的自己,她都讨厌,
陈光汉垂下眼睛, 默默的将手里的药递给傅言,“怕、怕你难受,你……如果要的话,可以用。”
傅言垂头,打开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是一堆的药,隐晦的用不透明的袋子装着。
“我、我走了。”
傅言咬牙,看着他离开,迎着光,一点点的模糊了她的视线。
傅言想。
他这一走,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吧。
她,在他的记忆里,终于从亏欠者的一方,变成了邪恶,讨厌的那一方。
她忽然心口痛的无法呼吸,她艰难的转头,背对着陈光汉,朝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