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顿了一下,才恍然自己又记起许多年之前的事情,那些,她深深埋在心里,再也放不下的事情。
她很介意。
非常介意。
可是。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连阮林鸢她都没有说过,因为,说起来,太矫情了。
这个年代,牵个手比吃饭还正常的年代,也不过是牵了个手而已,她耿耿于怀,好多年。
她沉沉的看着来人,视线模糊了又清晰,他走近了,在她的一步之遥,舞池里人很多,陈光汉的眉尖蹙起,不太开心的样子。
傅言忽的笑了。
两手一摊,对着陈光汉道:“你看了么,这就是我的日常,你的不喜欢,是我每一天都经历的。”
陈光汉沉默看她,许久不言。
傅言觉得没劲。
她好像在对着一口沉默的钟呐喊,只会回声,永远不会有回应。
她转身要走,陈光汉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一把揽过她的腰,将人困在怀里,在傅言怔住的时候,听见那个口钟,终于有了回应。
他说:
“我是不喜欢这里的吵闹,但是如果你要来,我天天来接你。”
“我是不喜欢流言蜚语,说我傍大款,但是如果是你,我愿意做这个傍大款的人,但是,我会很努力的,努力做个,不那么傍大款的 人。”
“你能不能因为再试一试。”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陈光汉低着她的额头,耳尖发红,看着她的眼睛,低吼着:“我、我很干净,你……要不要……”
后面的话,陈光汉说不出口,傅言死死的盯着他。
“要不要什么?”
陈光汉咬紧下唇,深吸了口气,视线下垂,音调徒然低了半分,“要不要试一试。”
傅言眉尖骤然蹙紧。
她拉着陈光汉的领带,一言不发,穿越人群,径直上了二楼。
这个地方,傅言从来没来过,之前好奇过,听说**非常。
可她像是很老道那般,直接把人往楼上带,跟前台挥了挥手,楼下的人送来一张房卡,眼神暧昧,楼下的朋友吹着口哨。
傅言毫不理会,将人直直的往房间里带。
房门“咔哒”一声锁上。
傅言将西装革履的人摁在墙上,语气很凶,“想好了?”
陈光汉:“想好了。”
傅言:“我不会负责。”
陈光汉:“那、我对你负责。”
傅言忽的冷笑了一声,“怎么?要缠上我?那还是算了,我万贯家财,通常是玩玩就算了,你要是要当真,趁早拉到。”